婠婠和煜月刚穿出树林,准备回到大道上。却撞上了一群人,他们穿着月白的校服,正好在溪边休整完,看样子是准备重新启程。带头的一个少年眼很尖地看到了俩人,朗声道:“南宫姐姐。”

那人正是曲无忧。婠婠第一感觉是想逃,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人。煜月还准备友好地打个招呼,他手刚举到一半,便被婠婠拉着回到树林中。说来也是可笑,婠婠居然被曲无忧吓得要逃走,只怪这个少年实在是缠人。

曲无忧见俩人看见他就跑,便马上追了上去,大喊道:“南宫姐姐,是我啊。”

他身旁的弟子见曲无忧如此激动地往树林走去,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也跟着他一起去了,还有骑着马的。婠婠回头一看,甚是无奈,一大群人追着他们未免太过大张旗鼓了,搞得他们像是犯了什么事一样。

她只能停下了脚步,曲无忧很快就来到了跟前质问道:“你们怎么看见我就走,太让我伤心了。”

“那你要哭了吗?”煜月调侃道。

曲无忧摇了摇头,“当然不会。”

身后的弟子见他们是认识的,便自己回去了,也没有过来打扰。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不是早就走了吗?”曲无忧很是亲热地扯着婠婠的衣袖。

婠婠微微一笑,“原本是的,因为一些事情又重新回来了。你们这么多人是要去哪里?”

曲无忧眸子闪闪生辉,“当然是去参加青檀大会啊。”

原来上次曲无忧与招摇仙门的人分别后就马上回到了望月宗。把在永安城的经历告诉了曲向天,可曲向天并没有要管的意思,只叫他管好自己的嘴巴。曲无忧很是不解,可这事上他也做不了什么,幸好还有招摇仙门。他也就没把心思放在上面了,专心准备起青檀大会来。

“原来是这样。”婠婠点了点头,“那我们到时候再见吧。”

“别啊。你们不是也要去青檀吗?刚好顺路。”曲无忧扯着袖子的手暗自抓紧。

婠婠假笑着用力,总算扯回自己的衣袖,“我这不是怕麻烦吗?我们已经规划好路线了,跟你们的未必一样,还是自己走比较舒服一点。”

曲无忧招手,叫他的师弟匀出两匹马给婠婠和煜月,“那这段路总归是相同吧。”

两人接过马的缰绳,曲无忧都说到这份上了,跟他走一段路也是可以的。

见其他弟子对曲无忧的态度很是恭敬,婠婠便说道:“上次不是一直很抗拒回到望月宗吗?看来人家对你还不错。”

曲无忧沉默了一下,只是轻轻地说了句:“还行吧。”

气氛顿时冷清起来,婠婠知道这个少年心里有事,但她也无意去探。

还是煜月重新开了话题,他摸了摸少年手臂的筋骨,“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异常了,修为呢?”

“修为也已经能恢复□□成了。”曲无忧摆了摆右手。他手上的石头确实亮了很多。

婠婠拉过他的手,他的气息确实变得十分沉稳。一个星期的时间曲无忧就能恢复这么多,肯定是离不开前辈的指导和丹药的滋养的。看来望月宗不但没亏待他,还把他养的很好。他手腕上石头的亮度,证明他的修为也是可以的。

此时婠婠他们三人正慢慢地吊在队伍后面,望月宗一行十几人,都是孩子。少年人骑着骏马,穿着统一的校服,手绳上的石头闪着光,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耀眼。他们一个个意气风发,活得是张扬恣意。望月宗的弟子向来如此有朝气。倒是身为望月宗代表的曲君生有些异类,他长得虽好看,却永远板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仙门的人还曾经打过一个很大的赌,说谁能让曲君生表情哪怕有一丝波动,就给他无数珍稀丹药。可惜曲君生永远是个面瘫,他亲生妹妹死的时候,人们以为他终于会有所表示了,但他依旧不动神色,让人暗叹他果然冷情。

看样子,曲无忧,还是这个团队的领导者。见他们都是孩子,婠婠好奇地问道:“没有长辈跟你们一起过去吗?”

“不是。师叔他们先去长水仙门办点事。我们在永安城外等着他们,等他们下山后,我们再一起去青檀。望月宗有一批弟子已经过去青檀了。”

“明白了。”婠婠了然地说道。

前面有人在找曲无忧,他便策马向前,只留下婠婠和煜月在后面。

煜月见婠婠神情有些严肃,便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希望不是我在多想,这些弟子似乎是送给长水仙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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