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铮铮四下乱成一团,柳溪桥纹丝不动,厉声道:“武林盟主虽懦弱,但从不做这些勾当!听闻他已有数日不曾出现,副盟主不做下解释吗?”
副盟主冷笑道:“那就是个废物,我取而代之又如何?”
话音刚落,副盟主爆喝一声,拔剑向柳溪桥刺来,柳溪桥靴尖点地,右手一撑,整个人向椅子后翻去,副盟主那一剑劈在椅背上,雕花木椅应声而到,碎成了两半。
椅子倒地同时,楚听弦慢悠悠拍拍手:“好内力。”
副盟主扫了他一眼,随即越过他向柳溪桥再次举剑。楚听弦曲起手指,轻轻扣了扣茶案,另一边柳溪桥手上的红色宝石戒指,和碧玉笛相映。
风声乍起,笛音忽变,副盟主被带着内力的音浪一震,也不由得后退一步,稳稳心神,又举剑刺去。
玉石击上铁刃,柳溪桥左手执笛,以笛为剑,掐着剑诀与副盟主对上数招,玉笛向上一撩,逼得副盟主抬头后仰,柳溪桥低喝一声左手挽了个剑花。玉笛底端撞在副盟主胸口。
门外厮杀声震耳欲聋,门内笛子的曲调平和却暗藏杀机。所有人都在拼命,只有二人端坐座位上,动也不动。
楚听弦看了眼林雾,林雾明显有些怕,但仍是一动不动,紧紧盯着柳溪桥。
如果副盟主死了,就没人会去威胁林雾和老人们了。
而柳溪桥一击得手后,趁着副盟主内力大乱时,吹起玉笛,那笛声绵延不绝,本就受了内伤的副盟主一口血喷出来。
柳溪桥旋身劈手夺过他手中的剑,干脆利落地横在他身前:“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后,归雁楼的门人纷纷停手,齐齐向后跃去,躲过了武林盟的刀剑,又运起轻功,纷纷进到厅堂内,围在柳溪桥身侧。
“诸位都见到了,副盟主出手在先,与我归雁楼无关。”柳溪桥朗声道,“副盟主算计盟主,扰乱武林盟,又威胁归雁楼,其罪当诛否?!”
副盟主冷笑一声,正要说话,却见外面忽然走进来几个人。
他瞪大眼睛,看着那几个人抱拳道:“都以看清,此事与归雁楼无关。此事我等将料理,多谢柳少侠帮忙擒住此人。”
那些人是武林中有名的侠士,不同门派不同立场,不知何时藏在厅堂之中,见证了这一切。
若是归雁楼与武林盟起争执,必然有人会暗中踩归雁楼一脚,孰是孰非也不过当事人的一张嘴,武林盟死不认账,归雁楼也无可奈何。
但是有这些人作证就截然不同了。
柳溪桥冷冷道:“副盟主英雄一世,落得若此下场,又是何必?”
副盟主吐出一口血,狠狠道:“你师兄虽辞而不受武林盟主之位,但谁不知道他其实才是真的武林盟主?我们辛辛苦苦干活,名声都被你师兄捞了,凭什么?盟主那个废物还听他的,我便是看不惯,今日我是输了,我若赢了,得了残花酒,第一个灭你们归雁楼!”
“师兄有名望,是靠自己得来的。别给武林盟贴金了。”柳溪桥难得严词厉色,“便是阁下这种人太多了,武林盟才一直式微。多说不宜,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柳溪桥抬手砍在副门主后颈,副盟主浑身一软,倒在地上,那些颇有名气的大侠上前来绑了人。
武林盟里其他被归雁楼绑的绑,点穴的点穴,全都抓了起来。柳溪桥走到林雾身前低声道:“你回家吧。”
林雾缓缓抬起眼:“你的剑法有一招我见过,就那一招,我认得。”
柳溪桥有些不忍道:“确实有一招是同尘剑派的剑招。”
林雾似笑非笑,眼泪却落下来:“残花酒真的没办法让他爹再执剑吗?”
“不能。”柳溪桥拍拍他的肩膀,“你也不要太苛责自己。”
“他没让我照顾他爹娘。”林雾惨然道,“是我自作主张。他爹娘只有这一个孩子,孤苦无依,我怎能忍心呢?他爹岁数大了,我想着要是能了解了老人的一件心事,日后阴曹地府相见,我也能对他说,不负此情。”
生离死别这世上太多,江湖人生死有命,多少人家都有这样的故事。柳溪桥垂下眸子,对林雾道:“若是支撑不下去,去同尘剑派找易轻尘。”
楚听弦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忽觉得身后一阵微风,柳溪桥的声音带着笑意:“我们回去吧。”
回了客栈,柳溪桥叫小二打了水来,沐浴了一番,洗下灰尘。楚听弦坐在屏风后,忽然道:“苍舒有一处温泉。”
柳溪桥坐在浴桶里擦着肩膀,听了这话随口说道:“那不错啊。”
楚听弦摸着阿雪的毛:“江西事了,和我回苍舒吧。”
柳溪桥手一停:“和你回苍舒没问题,不过我担心归雁楼近日要有波澜,我本打算陪你去苗疆回来,先回一趟归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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