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几年里,宋念和冷溪之间从没有甚么谁比谁轻松。

冷溪虽然是要内外兼顾,但身边还有丹岚锦荣还有奇宝几个靠谱帮衬。

宋念虽是长年不上朝了,但为了弄清楚那些贪官污吏的肮脏手段和真实嘴脸,也经常像这样在外面东奔西走。

不过,倒也不会像这一次这般,还没出门就做好了要去半年的打算。

临行前的那个夜晚,冷溪带着海儿偷偷为他送行,“那边靠近北羌,姑且也算是秦世忠的掌控范围了,没有我在,有甚么事你一个人可千万别逞强硬来,我可不想当寡妇。”

宋念一口离别茶刚到嗓子眼却给喷出来了:“有你这么给丈夫送行的么,会不会好听话啊?”

冷溪转头戳了戳怀里正打哈欠的儿子,“海儿,你老子想听点儿好听的。”

这大半夜的,孩子年纪尚,能熬到现在不睡已经够给他爹面子了,至于好听话:“爹爹慢走,爹爹再见。”

“臭子。”宋念笑骂了一声。

冷溪也无奈地直摇头,然后又像是想起了甚么一般,抓着转身要走的他:“对了,你见到沈耻的时候,不管他怎么冷言冷语,都别跟他一般见识,千万千万别惹他啊。”

宋念刮了刮她的鼻梁,笑道:“你当我是你啊,行了,儿子都快困成老头儿了,你赶紧带着他回去睡吧,我这就走了。”

“那你此去万万当心啊,一定得全须全尾地回来,听见没有?”

宋念答了一声“听见了”,转身便从文渊阁里的密道里离开了。

等到密道的门关上,冷溪才抱着儿子,回了乾清宫。

往后宋念不在京中的日子里,冷溪的日常生活倒也无甚太大的变化。

所幸两个月之内。朝中和宫中虽然事务多如牛毛,但都是她能够自己拿主意的事,实在摸不准的,她便找来南庭正,听听他的意见。

手下的官员之中,除了南庭正,她私下见得最多的就是周跃东。

“那个胡锦锦到底还有多少东西兜着没,这都四年了,活跃在华都的北羌探子还是层出不穷的,烦都烦死了。”冷溪一面看着和满哥儿在御花园空地上撒欢的海儿,一面闲聊似的和周跃东聊着锦衣卫的差事。

反正也没别人,周跃东跟她话的口气也就和往常一样,三句里两句都是挤兑:“也就您真,早跟你了别老指望着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你就是不听,就是要死揪着胡锦锦不放。”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