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当年之事,不论宋念在身为木不忘的时候做了多少补救措施,但归根究底,那也是因为冷溪重活了一回才能救下玉昭的。

不管直接还是间接,他到底都是曾经害死过自己亲妹妹一次的。

可正因为这样,这一回哪怕玉昭想要旧事重提,想要用这件事来和自己谈判,他都不可能答应。

毕竟他宁愿永远背负着这份亏欠,他也不能再害她一次!

所以,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没能答应冷溪和玉昭中的任何一个人。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甚至谁都不肯见了。

白日除了上朝,就是在御书房召集大臣,没日没夜地商议谋划。

夜来一定会等到冷溪睡着他才会回来安枕,冷溪也曾尝试着强撑着不睡等他回来,他便索性亲手为她调制了些许小汤小药,让她每天睡着的时候见不到他,醒过来的时候枕边也已经空了。

冷溪也曾尝试着闯过几回御书房,或者是从乾清宫里出去,奈何她之前生小海儿的时候确是因为受惊有些难产,这么几天身体根本还没养回来,别说是宋念了,现在就是他特意调来守门的那几个大内高手,她都对付不了。

重华宫那边更是好对付,宋念干脆将重华宫里里外外都让人看管起来,外有侍卫,内有嬷嬷,殿里殿外连桌角都用棉布包好了,玉昭就是再想用寻思来威胁,也无计可施了。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御书房里越来越频繁地传来争执和责骂的声音,夜来他回到寝殿的时辰也越来越晚。

可是所有人都被眼下这出死局给困住了,没有人敢去赌,也没有人能想出所谓的两全其美的法子。

却也正是这个时候,重华宫又出了乱子。

“那些嬷嬷成天被长公主跪了哭,哭了跪的,实在忍不住就心软了,哪成想长公主早就计划周详了,婆子们一放松,她便借机一口气溜出了宫,若非跑到城门口的时候被守城将领发觉了异样,只怕这个时候长公主的车马已经出了权州了!”

奇宝瑟瑟发抖地跪在宋念脚边请罪,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管不好宫人却也是他的罪过。

宋念紧抿着唇线,一声不吭地坐在殿上揉着眉心,殿外不断传来那些正在接受杖刑的嬷嬷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惨不忍睹。

冷溪就安静地陪在他身边,散着长发,一身素服,竟是淡然冷静的出奇。

她轻轻地依偎在他身畔,悄然无声地望着他的侧脸,这才过去了几天,她竟是在他鬓角之间发现了几缕明晃晃的白发。

起初她也和玉昭一样,想方设法地逃出去,想方设法地想要劝他答应议和,更甚者还在气他不听劝告,一意孤行。

可这一天天地走过来,她也已经不再是当年随便一点小事就能暴跳如雷的黄毛丫头,她看到了他的竭尽全力,也渐渐有些明白和理解了他的偏执强硬。

但她还是要说,“够了,木头,咱们这回真的输了。”

在将玉昭从华都城门口抓回重华宫重新关起来之后,在杖责那几个将她放出去的嬷嬷,听冷溪说完那一句话之后,在连南庭正也蹙紧双眉,摇了摇头之后。

宋念却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了奉先殿,一关就是整整三天三夜。

冷溪就抱着他们刚刚出世没多久的小海儿在门外等,他进去了多久,她便等了多久。青青qing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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