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
“啊好。”
百灵堂。
依然是进进出出不减的人。
“治了病拿了药应不至于个个愁眉苦脸的。”
霍司忱翻身下马，眼神凌冽，冯寄堂跟在身后，不知说与不说慕姑娘的事。
“有话说？”
冯寄堂迟疑着，他莫名相信霍司忱的能力，可慕姑娘的事，怎能私自告知。
“你们是认识的。”
“霍都司如何得知的？”
“不认识还值得专程来求救，说不过去。”
冯寄堂被哽住了，一时竟接不上话。
只要自己站在这儿，他就仿佛能看穿一切。
瞬间变得有些压抑，冯寄堂轻微挪了一步。
慕淮从马车上下来，只一双眼打量不远处的百灵堂。
看着与往日无差，再正常不过。
“若是你有意欺骗，我定不会饶了你。”
慕淮向冯寄堂放了狠话，压的是他及时悔改，道出实情。
“若有欺瞒，当以罪论处。”
冯寄堂每个字咬的极重，实在看不出半分二心。
地牢。
各种交杂的排泄物和尸臭味弥漫，旁边摆放着一排刑具，看着都极为残忍。
这里关了几十余人，死了的也就随意堆在旁边，这里的人日日夜夜与死人相伴。
慕时清梦见有人兵临城下，一时刀光剑影，只见两颗人头滚落。
是谁，为什么看不清。
一点儿也看不清。
“阿慕！”齐琇云脸颊还留着泪痕，抱着慕时清的手一刻也不敢松懈，生怕自己碰到那把匕首。
慕时清悠悠转醒，却发现连呼吸都是疼的。
“拔…拔。”
慕时清张嘴幅度小，想说话才发现根本发不出声，只能咿咿呀呀的叫。
“阿慕，你说什么？把什么？”
齐琇云将一只耳朵凑近慕时清的嘴。
“刀……拔…”
慕时清想用手写，却使不上劲，整只手已经不痛，麻木了。
“把……拔…拔刀？”齐琇云惊道：“不…不可，会要了你的命的。”
“拔……出……呃…呃”
齐琇云哪里敢去拔，“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不要动。”
又是双泪满面。
慕时清不再强求，一只眼微睁，打量那群被锁着双眼无神的人。
“听…他们…问…问……百…呃…百灵…”
“阿慕，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说了，求求你。”齐琇云的哭声引起了众人再次注目。
那老头嘴角扯出一抹干瘪的笑，“这小子还活着，已经不错了。”
齐琇云想到方才慕时清的话，忙问道：“什么百灵？他想知道百灵。”
“百灵？百灵堂吧，哈哈。”
慕时清看向老人，眼神意味深长。
“我是这待的最久的人，起初不过是挑着菜不小心撞了那恶霸，便被直接抓走，中途蒙上了眼，并不知晓这是何处。”
“原先我在上头，以为他们会直接杀了我，结果啊，却是无尽的折磨，我想逃出去，我发现了门，结果一出去便被抓走，直接扔到这下。”
老人续道：“这百灵堂哪里是什么救人的地方，是吃人肉的地方。”
“您是如何得知的？”
齐琇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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