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想到,这怜音堂的掌柜真会做生意。

“姑娘眼光高,这笛子是整个皇都数一数二的好物件。”

慕时清细细打量着笛子,它旁边放了块小木牌。

“若行,是它的名称?”

“是的,怜音堂的东西,皆有一名。”

“是个好想法,若行,若行,行了如何,不行又如何。”

这玉笛浑身透亮,是上好之物,也是匠人之心血。

不知为何,见这笛子,竟有些想买下。

“万事皆可一试嘛。”

“柳…”

柳槐叙做了噤声的手势,那小生便退下了。

“姑娘,这若行的韵味值得细品。”

慕时清回头,并非方才的小生,眼前这人服饰配物都十分华贵。

那人正笑着,这嘴角竟有浅浅梨涡。

若不是因着穿着男子服饰,容貌这般美,倒像是女子。

“我并不懂得音律,这韵味,也得适合之人品。”

“姑娘甚是有趣,我看这若行,非你莫属。”

柳槐叙唤来一小生,将若行仔细封好,递给了慕时清。

“这便是我送姑娘的见面礼。”

“我与公子并不相熟。”

“姑娘收下了,便是相识了。”

慕时清并未接过锦盒,“无故受人之恩,不妥。”

柳槐叙佯装生气模样,“这若行你不收下,我便砸了它。”

慕时清哭笑不得,这怎会遇上硬要送她礼的人了?

“那便砸了,不过,若公子是善音律之人,因爱惜乐器。”

柳槐叙大笑。

“我的确不会真砸了,真拿你没法子。”

慕时清转身便走,再只听见耳畔柳槐叙大声说着:“姑娘记得再来这怜音堂,若行,给你留着了。”

天色渐暗,霍司忱应是离开了,慕时清这才打算去找慕有思。

慕时清再次来到湖边,打量几圈,都未看见那两人。

或是慕有思去寻她了,这才没待在此处。

慕时清思量两番,还是在原处等着吧。

天色全暗,夜贩点起了灯,而湖边暗的可怕,只有花船灯火通明。

她怕苦药,怕黑。

上一世,她被锁在地屋三天三夜,只吃些干枯的稻草。

是云珞跪着求了慕时清许久,这才知晓了她在哪儿。

再回过神来,脸上竟已经淌了泪。

“慕二小姐。”

熟悉又陌生。

霍司忱,叫的是慕时清,是慕二小姐。

是她,又不是她。

连忙用手擦拭了泪痕,这才转过身来。

霍司忱并未看她,而是偏过头。

“有思不放心你。”

“大姐姐回去了?”

“她回去后才知晓你并未自己离开,所以托我来寻你。”

“我还活着。”慕时清续道:“既然大姐姐已经回去了,我便不久留,霍少爷请便。”

霍司忱也不阻拦,侧身让慕时清离开。

慕时清去买了盏灯笼,提着灯才敢往回走。

霍司忱听出慕时清话语里的排斥,眉头紧锁,紧盯着慕时清的背影。

竟如此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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