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不能断然论错,可先前罪证确凿,害死月栀的药…”
“老爷,芳兰院也不是什么难进入的地方,可您当时连妾身的一句解释都听不进去啊。”
苏姨娘哭的伤心,慕淮也不忍再看,亲手将她扶了起来。
“陷害清儿的人已经死了,那必然问不出究竟,你且先回去休息,此事我日后自有定夺。”
苏姨娘轻推开慕淮,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老爷,您这么说,是不信任妾身吧。”
“苏宁柔,我想你应该清楚,无人能证明你的清白,若你今日是在这儿做戏,那你就太可怕了。”慕淮语气不再平和。
苏姨娘也并未弱下阵势,像是铁了心诉出个苦来:“老爷,我待在慕府从未生过什么事,却平白无故被诬陷这天大的罪名,现在我能为自己叫一声冤的时候,又为何不叫?”
慕淮如今是看不透眼前的人了。
苏宁柔是小门小户的女儿,可生的样貌端正,性子也极好,嫁进慕府后,更是与人为善,相比杨氏,郑氏,他心里头最满意的是苏宁柔。
先前慕月栀被人下药惨死,又有吴妈妈,苏姨娘的模样才在他这儿全然变了。
若要仔细想想,那药她怎会轻易藏在身上?
假吴御的出现,将一切都指认给慕时清,却被揭破,那苏宁柔是否…
不得不说,慕淮有些动容。
一向温顺的苏姨娘都以如此的语气在他面前说话。
难道,真的是一桩冤枉事儿?
苏姨娘见慕淮眉头紧皱,知晓是有了机会。
“老爷,方才妾身太过激动,这才出言不逊,若老爷真不愿替妾身做主…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苏姨娘轻微福了福身子,像朵娇弱的病莲。
“我并不是不信你,都是人命关天的事儿。”
苏姨娘顿了顿脚步,“老爷说的极是。”
方才只点燃一把火,而此时需得以退为进。
慕淮微微叹气,摇了摇头,见苏宁柔走远,这才转身进了屋子。
竟连自己的心也不知道是否做错了。
几日后,,落棠院。
慕时清不敢再贸然行事,苏姨娘知晓吴御是她所救,则先前吴御在芳兰院指认她的事也自然是慕时清所为。
所以苏姨娘能断然的将她拉入对边,且选择不隐藏自己。
只是不晓得暗中告诉苏姨娘这些的是何人,难不成,就连她不是真正的慕时清之事,也被那人知晓?
可这种可能太过不切实际,她回来的日子里并未招惹什么仇家。
可苏姨娘能够如此坦然在她面前撕破脸皮,只有一个可能。
她手里捏着慕时清的把柄。
到底是什么?
“小姐,你这几日一直都茶不思饭不想的,难道还因为那件事儿?”竹兮嘟嚷着,手里是还未绣好的一张帕子。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哪会在意这么久。”
“可是小姐明明就是,满面愁容。”
“没有啊,你看。”慕时清用手扯着嘴角,作出笑脸的模样。
竹兮被逗笑了,咯咯咯的直笑。
“小姐…小姐也有如此有趣的时候,奴婢有幸见到了,此生无憾了!”
慕时清觉得竹兮是个挺可爱的丫头,毕竟这么久了,与她相处时是最轻松的。
“你这绣的是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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