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吾皇诏曰,温氏之子,惊才绝艳,特赐府邸,望勤加勉励,勿负圣恩,钦此!

这日,帝都酒楼仙念归的包厢里坐着五个锦衣华服的小少年。

“老大,自从温家的那个小子夺了状元,妈的,我老子天天在家里念叨我……”说话的是个穿着绛紫色衣袍的小少年,这是李将军家的小公子,名叫李念归,今年虚岁十七,是李家老太君的宝贝儿蛋儿。

“改油永贼,喝的嘿不似一刚!(还用你说,说的谁不是一样!)”

开口抱怨的是个一身红袍的小少年,看着也是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生的眉清目秀,倒像是个小家碧玉的姑娘。只是少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歪坐在太师椅上的玄衣小少年一个巴掌拍到了脑门儿上,小少年恼道:“好好说话,咽下去再说!”这玄衣小少年生的虎头虎脑的,肤色偏麦色,此时正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里把玩着一只小巧的青瓷酒杯,翘着二郎腿儿窝在太师椅里,眉毛皱成了一团,似是满脸不耐烦的样子。但是熟悉他的人皆知慕小王爷并非不耐烦,他只是从小到大都爱皱着眉头罢了,这就是他的习惯。

玄衣少年那巴掌虽然听着响但其实力气使的并不大,比起打人更像是玩闹儿。

红衣小公子三口作一口地把嘴里的鸡腿咽了下去,咕喽咕喽地喝了两杯酒才继续喋喋不休地抱怨道:“唉!自从那小子得了状元,我家老头子天天念叨我什么‘你看看人家的子孙,再看看你!你爹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学无术的玩意儿!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唉~我可是晓得了夫子叫得那什么‘风起杨花愁杀人’了,妈的,这几日我爹都快不敢回府了,真是愁杀小爷我了!”他把家里爷爷骂人的语气学的惟妙惟肖,那摇头晃脑抱怨的样子逗笑了一桌人。

霍平川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衣袍,摇了摇手里酒杯苦笑道:“都一样都一样啊,每到了谁家孩子出息的时候就是咱们这些纨绔子挨训的时候咯~你说是吧,老大?”

玄衣少年闻言,转了转手里的酒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回道:“我不知道,反正我们家老爷子只想我这辈子好好的享王爷福。”

慕泽的回答引起了刚刚三人一阵羡慕嫉妒恨的‘鬼哭狼嚎’。

见状,慕泽得意地笑了笑,这时刚刚一直没有开口的黄衣小男娃儿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慕泽嘴角含笑地朝他看过去,问道:“嗯?”

黄衣小男娃儿也就不过十岁的模样,生的明眸皓齿白白净净的很是好看,“表哥,听父皇说这温长沁是个大才之人,你可不能动他!”小人儿状似严肃地说着,嗓音里还带着些糯糯的奶味。

看着宋雅歌那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玄衣少年本是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扑哧一笑,抬手胡乱地揉着小孩儿束的板板正正的头发,好笑道:“你个十岁的小奶娃儿,怎么平日里总是跟个小大人似的,哈!”

虽然慕泽说的不错,但是另外的三个少年可不敢跟着他一起笑,这太子宋雅歌是皇后娘娘所出,皇后娘娘是慕泽的亲姑姑,太子自小就和他亲厚,慕泽和太子嬉笑打闹自是无伤大雅的,但是对于他们来说,那再小也是太子殿下啊,就是再给他们十个胆儿他们也不敢这么笑啊,鬼知道会不会被治个对天家大不敬之罪,他们是纨绔又不是傻子,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做,不然家里人也不会放心放他们出来胡乱耍儿,他们这几个人,可没一个傻子。

见玄衣少年这般,宋雅歌鼓了鼓腮帮子,抬起两只小肉手把还按在他头顶的手拿下来,羞恼道:“哼!表哥倒是已经十七岁了,要不要我找父皇去求个恩典,给你相门亲事!”

慕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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