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莫晨曦在脑子里算了一遍才告诉蒋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事我以后再解释给你听，如果我还记得的话。”
蒋韩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过了好几周，都要放假了，莫晨曦都没想起来。
“你们放假回去吗？”吃饭的时候袁尘香凑到他们这桌问了一嘴。
“我不能回，我爸他们要移民了，必须在这儿呆满三年才行，我被迫留在这儿了。”丘龙泽无奈地说。
“曦哥肯定不回吧，”莫晨曦听了袁尘香的话点点头，“你呢？蒋韩？”
“我得回。”蒋韩回答，老妈这两周就开始念叨，说回国了要带他去哪哪儿玩，要带他去吃好多好吃的，把儿子饿瘦了可不行，而且他的回国的机票老早就买了。
不过，莫晨曦为什么肯定不回？
“你把你的航班发给我，我看看咱俩是不是同一班。”袁尘香说。
结果是同一班，但是……
“你是商务舱？”袁尘香放下手机，“难过了，本来还想跟你一起排排坐聊聊天的。”
“有钱。”眯眯眼Ben在一旁说。
蒋韩真是越看这个眯眯眼越不爽，他特别讨厌自己一做什么事，或者是买个什么东西，别人就说一句“有钱”，无论做什么，都要说“有钱”，你是多缺钱还是怎么着？
“你买八千一双鞋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有钱？”莫晨曦看着Ben。
不过还好有莫晨曦在，他会帮着怼回去，而且别人一般不会回嘴。
“没事，咱们在车上还能聊。”袁尘香及时转移话题打了圆场。
一想到要坐一个小时的车到机场，八个小时的飞机回国，五个小时转机回H市，四十分钟汽车回家，蒋韩就觉得屁股痛。
“你为什么不回去？”袁尘香开始跟其他人聊起天，蒋韩趁着这个时候凑到莫晨曦耳边小声问。
“机票贵啊，”莫晨曦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十几天放假，干嘛浪费这个钱。”
“四舍五入二十天了好不好？”蒋韩说。
“我就不，说少一点显得我们比较可怜，卖卖惨。”莫晨曦笑了。
“……行吧。”
最后两周了，蒋韩的论文写得他肾疼，在国内只需要写两百字就足够了，在这儿要写上五千字才够，他实在是吃不消，好歹是写完了。因为还有期末考，他们就没再约着出去玩，都在预备着紧张（个屁）的考试。
直到最后倒数第二天，所有考试都结束了，所有论文都上交了，蒋韩才有空喘口气。
“明天上课能上啥？不都考完了吗？”蒋韩问莫晨曦。
“没什么好上的，所以我明天请假，”莫晨曦说，“估计也没几个国际生愿意来上课。”
“你明天请假？”蒋韩看着莫晨曦，“理由是什么？”
“给住家大扫除，”莫晨曦小声说， “每次都用，屡试不爽。”
“那别人呢？”蒋韩又问。
“别人的你问别人去啊。”莫晨曦白了他一眼。
于是蒋韩扭头问坐在后面玩手机的袁尘香和丘龙泽：“你们明儿来上课吗？”
“上个屁，没点盐菜味。”袁尘香一不小心说出了她家乡的方言。
“就是。”丘龙泽也不知道听懂没有，连头都没抬就附和袁尘香。
“我明天也不来了，”蒋韩决定，“但是该怎么跟老师说呢……”
“你就说收拾行李。”莫晨曦狡猾的眨眨眼。
“妈哟，你真是个小机灵鬼。”蒋韩竖起大拇指，然后自言自语，“但是我都不知道要收拾什么……”
也就老妈要买的一大堆保健品，衣服什么的都不用带回去，国内还有。
遇到问题就要寻求帮助。
这群人中最靠谱、蒋韩最想求助的人就是莫晨曦。
“明天你来我家帮我吧？”蒋韩挑了挑莫晨曦的下巴。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莫晨曦说是这么说，手还是抽了蒋韩一巴掌，“行啊，我明天早起一点儿。”
蒋韩啧了一声：“就一点儿吗？按你那个作息时间再早一点儿也就中午吧。”
“早很多，满意了吗？”莫晨曦又抽了蒋韩一巴掌，“真难伺候。”
就像莫晨曦承诺的，他果然早了很多，十点多就来了，只不过还是一直打着哈欠。
“早。”莫晨曦在门口扯着嘴眯着眼睛打哈欠。
蒋韩趁他嘴还没闭上，把手指放进他嘴里。
当莫晨曦打完哈欠，闭嘴的时候，感觉咬到了什么东西。
妈的是某条狗的手指。
莫晨曦没急着松开他的手，而是加大了力度。
“啊！”蒋韩猛地想抽回手，但是莫晨曦并没有放过他，“断了啊！”
“你他妈洗手了没？就敢往别人嘴里放。”莫晨曦松开蒋韩，看着他那根亮晶晶的手指。
“没有！”蒋韩报复性的说，“让你咬我。”
“谁先欠的？”莫晨曦指着蒋韩。
“我。”蒋韩理亏，就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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