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呢？”
“睡眠面膜。”
“你妹……是不是把你当姐姐养啊？”蒋韩转了一圈最后问出这个问题。
“这里天气比较干，我之前跟他们打电话的时候偶然提到过一次，我妹放假来看我的时候就买了这么多东西给我抹脸。”莫晨曦拿起水杯漱了漱口。
“你妹对你真好啊……”但是这买的也太多了吧！
“我当时是拒绝的，”莫晨曦抹了把脸，挤了点洗面奶到手上开始打泡泡，“但是我妹拦都拦不住，买都买了，我就让她带回国，她说都是给年轻男性专用的护肤品，我爸又不能用，而且真的很贵啊，不用丢了太浪费，只好用用了。”
等莫晨曦把脸上的泡沫都洗干净之后，蒋韩突然伸出手掐了一下莫晨曦的脸。
“找死是吧。”莫晨曦狠狠瞪着嬉皮笑脸的蒋作死。
“确实挺嫩的，你妹买的这些东西还真管用。”
下一秒蒋韩就被踹出了卫生间。
蒋韩被赶出来了，就在客厅玩手机，这时，莫晨曦的房间传来手机铃声。
“你电话。”蒋韩敲了敲莫晨曦紧闭的门。
莫晨曦沉默了一会儿，说：“帮我看下是谁。”
“喳。”蒋公公走进莫晨曦的房间找手机，他循着声音找到了放在床头柜上正充着电的手机，他把充电线拔了下来，看着屏幕。
沈猪头。
这么亲昵的称呼？
蒋韩拿着手机来敲莫晨曦的门。
“你的沈猪头。”
“什么狗屁‘我的’？”莫晨曦打开门，指着蒋韩，“注意言辞小孩。”
“喳。”蒋公公双手奉上手机。
“喂？”莫晨曦接过手机，“催个屁催，你不知道老子的作息时间吗？还想不想吃饭了？”
蒋韩发现莫晨曦只要一接起电话，他的声音就会刻意的变得很低沉，仿佛在模仿新闻联播里的男主持人，而一放下手机，他又会变回那个奶声奶气的小正太。
真奇怪啊。
莫晨曦骂了差不多有两分钟，他看起来并不想浪费时间在打这通电话上，草草地应付加上骂几句就挂断了。
看起来是很熟悉的朋友，应该是男性，莫晨曦不会对女生这么无礼随便。
莫晨曦挂了电话，继续悠哉游哉地收拾书包，检查自己有没有东西漏拿。
“公交卡，银行卡，手机，充电宝……”莫晨曦一一清点着。
“你吃早饭了吗？”莫晨曦忙完了转身问蒋韩。
“吃了。”蒋韩如实回答了。
“行，那我们就出发吧。”莫晨曦背上书包。
“不是，”蒋韩拦住莫晨曦，“那你呢？”
“我怎么了？”
“你不吃吗？”
“你吃过了我就不吃了，本来想着要是你没吃我就做点东西咱俩凑合一起吃。”莫晨曦看着蒋韩，“留点肚子去吃city那边的好东西吧。”
“你不怕得胃病吗？”蒋韩还是拦着莫晨曦。
“不怕，已经得了，”莫晨曦走到床头柜旁，打开第一个抽屉，给蒋韩展示他的“收藏品”，“呐，全都是胃药。”
跟卫生间里的瓶瓶罐罐相比，莫晨曦床边的这些一盒一盒一罐一罐药才是真的多到令人发指。
“你能不能爱惜点自己的身体。”蒋韩有点恼火，这种情绪就跟上次见到莫晨曦走路不看路只顾玩手机的感觉一样。
莫晨曦看着蒋韩，张了张嘴，最后说：“好好好，我去吃早饭。”
在蒋韩的监督下，莫晨曦吃完了他有史以来为数不多的一次早餐。
从他们住的地方到city得坐差不多一小时的火车，在等火车的时候，莫晨曦的手机又来电话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直接挂了，还好蒋韩蒋韩匆匆瞄到了来电显示，是那个“沈猪头”。
“关系很好的朋友吗？”蒋韩抑制不住好奇心，问莫晨曦，语气连他自己都察觉到有点酸酸的。
“啊，算是吧，上个十二年级的学长，刚从咱们学校毕业，人挺好的，就是太扣，而且见钱眼开，你给他钱他能管你叫爸爸。”莫晨曦似乎想到了什么画面，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嗯，连空气都酸酸的了。
车来了，蒋·行走的柠檬·打翻的醋坛子·韩跟着莫晨曦上了车。
哼，还好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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