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不去,她有事。”莫晨曦回来了,“就咱俩。”

我看了一眼一脸幽怨的袁尘香,突然很想笑。

这跟约会有什么差别?除了不能亲亲抱抱举高高,有什么区别?啊?

开心。

我揉了揉自己的脸,把忍不住要上翘的嘴角拉下来。

严肃点,上课呢,不要嬉皮笑脸的。

当我还在热油的时候,莫晨曦已经把鸡块夹出来开始摆盘了,事实证明上课的时候不能只顾着讲话,要劳逸结合,边讲话边做正事。ps:好学生不要学。

临近下课铃响的时候我才摆完盘,莫晨曦那儿趁老师不注意都偷吃好几轮食材了,还是一边看我乱七八糟摆着盘一边往嘴里不停塞,我看着都觉得酸。

老师给每个作品都拍了照之后就让同学们打包东西准备走人了,依然,莫晨曦不急不慢,我手忙脚乱。

我不是没有做过家务活,只是少,毕竟家里请了保姆的,唯一的几次是跟蒋卿打赌赌输了,惩罚是晚饭后洗碗,我还挺享受那种脏东西一下子变白净的感觉,但是前提是别让我碰到,看看就成。做饭就不提了,我厨房基本没进过,除了有时候饿了去厨房的冰箱拿点酸奶什么的。

放学之后,我们并没有着急走,而是在储物柜,趁所有人都还没来的时候,尝了尝自己的作品,结果在意料之内,莫晨曦的色香味俱全,香香酥酥的,鸡肉还带着余温;而我的……一言难尽。于是我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狂风般地把莫晨曦那盒鸡块全卷到自己嘴里,酸酸的,是莫晨曦的口味。瓜分完之后,我俩达成共识要把我那盘给其他人分享。

真是两个好同学。

我良心有点不安,但是看莫晨曦那副处之泰然的样子,就觉得自己有个大靠山,不在怕的。

底气很足。

这时莫晨曦递过来一个瓶子。

“这是啥?”我接过瓶子看了看,全英文的,看不懂。

“卸妆水,你不是衣服上沾粉底了吗?”莫晨曦看着我。

“……哦,对哦,我都忘了。”我确实忘了,一见到莫晨曦脑子都不灵光了,“谢谢。”

两人拿着我做的那盒柠檬鸡走到了国际生的聚集地——开水间前的木桌,等那群狗东西下课,我觉得是不是烹饪老师上课上饿了,所以才让我们早点走的。

趁着这个时候,我问莫晨曦:“为什么你有卸妆水?你化妆?”

莫晨曦从手机里抬起头,看着前方,好像在组织语言,嘴张了好几次,最后说:“我妹给我买的。”

“你有妹妹?”

“嗯,还有个弟弟。”

“还有弟弟?”我很诧异。这得罚钱吧……但是我没有说出来,毕竟那是人家的家务事,作为一个外人说起来不太好。

莫晨曦好像看出了我内心的疑问:“我弟美国出生的,但还是罚了不少。”

“啊……”我觉得再继续这个话题要出事,于是换了一个,“所以你是老大?“

莫晨曦叹了口气:“是啊,老二我妹,老三我弟。”

看莫晨曦这表情好像不是很满意自己的位置,也是,谁会想当老大,承担的责任都要比弟弟妹妹大得多,累得很。

虽然蒋卿在家里的家庭地位排行第一。

我家真是与众不同呢。

不过一会儿,一群老熟人就来了。走在最前头的是丘龙泽,他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桌上的那盒东西,却没有露出蒋韩想象的那种遇到美食时兴奋的表情,估计被坑过不少次。

其他人估计没有这种经验,一个个都凑过来伸出手捏起鸡块就往嘴里塞,统共就没有几块,不一会儿就被分完了。众人在鸡块进嘴的那一刻表情都相当精彩。

“怎么样?”作为那些鸡块的“爸爸”,我很忐忑地问出了这个答案早已成定局的问题。

“你这不明知故问吗?”莫晨曦手撑在下巴上围观着这群人。

“怎么这么柴?你煮老了吧。”Ben艰难地嚼着。

“有没有点常识,裹了面炸过的怎么可能会煮老。”莫晨曦白了他一眼。

“真的,你尝尝嘛,真的特柴。”

“估计是只鸡精。”一旁的Luke也艰难地上下颌碰撞。

“我还太太乐哦。”丘龙泽也抱着胸围观着。

“不是说建国后不准成精吗?”莫晨曦笑了。

我弱弱地说了一句:“可能国外管的比较松。”

众人愣了一下,然后都哄笑起来,有个人还笑得把嘴里的鸡块掉出来一半。

我回到家,给早就没电的手机插上充电器。

吃过晚饭,我划开手机,发现有新的消息。

是那个蹦出来的姑姑发来的。

小夜荷塘:韩韩啊,你那边住的还习惯吗?

我被这一声无声的“韩韩”给叫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也有亲戚叫我“韩韩”。

啧:不习惯也得习惯啊哈哈。

我后面加了两个“哈哈”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小夜荷塘:周末可以来姑姑家,姑姑给你做好吃的。

啧:好的谢谢姑姑。

我和我这个姑姑之间的交谈还是略显生分,必竟连面都没见,跟俩网友似的,而且我也不是特别愿意去麻烦人家。

小夜荷塘:你把你家地址发给我一下,我周末好去接你。

我有点惊讶,我还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走个过场。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想家了,我现在面对一个相当于陌生人的姑姑时,一种很感动的情绪突然油然而生。

我吸了吸鼻子,把位置发给了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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