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懂她刚刚说什么了吗？”我找了把椅子坐在试衣间边上。
“她不刚刚指了这试衣间让我进来换吗？她不是这意思吗？”
“嗯，是……老师刚刚跟我说了，你听力还有待提高。”我不说的那么直接，毕竟人家刚刚还给我留了面子了，没问那么讨厌的问题。
“不，不是有待提高，是压根儿不行。”里面传出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
“那你不上语言班也是挺勇敢的。”
里面沉默了。
我也不知道还能继续说什么，于是也闭上嘴，掏出手机刷着我们学校中国人的微信群。
几乎都在讨论蒋韩这个新来的大个子帅哥。
学校的小姑娘应该都在摩拳擦掌流哈喇子了吧。
我听到门开锁的声音就抬起头看过去，蒋韩从里面走出来，身上穿着的是体育校服。
他走到一面镜子前，前面侧面都照了一遍，转过来问我：“可以穿自己的裤子吗？”
“你说上课的时候吗？”我站起身，把手机塞回兜里。
“嗯。”
“不行，你在学校就不能穿自己的衣服，除了体育活动的时候你可以穿自己的运动鞋，衣服裤子袜子鞋都得穿学校的。”我说。
“啧……这短裤也太短了吧……我内裤都比这长。”蒋韩扯着运动裤的下摆往下拽了拽。
“那我跟老太婆说换条长点儿的？”莫晨曦站起来。
“行。”
“其他的呢？我一块儿问了。”
“我就试了运动校服，外套和上衣都还成。”他拉开外套拉链把里面的上衣扯出来。
“嗯好。”
我走到前台问“企鹅”要了一条大一码的运动短裤，转身的时候看到蒋韩|正看向这边发呆。
“喂！”我把裤子扔给他，他一下就接住了，“反应挺快。”
“谢谢。”蒋韩停止发呆，瞄了我一眼，迅速进试衣间把门锁上。
“没事……你……办完事之后去睡会儿吧。”我看他这样一会儿真要晕在半路上我可能拖不动他。我第一次坐这么久飞机的时候也是，累的不行，去的还是M国，再加上得倒时差，难受的要命，好像怎么都睡不够，所以蒋韩这样的反应我特别能理解。
“嗯，再不睡得猝死了。嗯……这条好像……”
两个听起来及其激动的声音打断了蒋韩，我们俩默契的都不再说话。
“你刚看到那个新来的了没？”
“溜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了，长得老高了，郭老师才到他胳肢窝下边。”
“看着脸了没？”
“看到个侧脸，巨你妈好看卧槽！”
“宝宝好欣慰，学校终于来帅哥了，呜呜呜呜呜。”
“欸，说的学校没有似的。”
“不够啊！最多两三个吧，多来一个不好吗？”
小店的门被打开，冷气一下钻进屋里，我赶紧把外套披上。试衣间里的哥们儿倒吸一口凉气，估计还没来得及把衣服穿上。
两个女生走进来，看到正对着门翘着个二郎腿的我愣了一下，又看了互相看了一眼，笑起来。
“哟曦哥，搁这儿当门神呢？”一个女生跟我打了个招呼，我想不起来她们的名字，只依稀记得见过她俩。
“没，翘课呢，你们来买什么？”我冲她们点点头。
“笔记本。”她突然想起来什么，拽了拽旁边女生的胳膊，那个女生立即明白地点点头，两个人很兴奋地走向前台跟老太婆拿了两本笔记本，然后又急急忙忙跑到我面前。
“曦哥！你是不是在带那个新来的？”
她的语速很快，我差点没听懂她在说什么，我点了点头。
两个人又拽着对方开始无声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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