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光道:“头,你觉得这事,跟咱们那个系列青少年失踪案,是一起的吗?”

焦旸想了想道:“我觉得应该不是。之前的七起案子,从来没有发现过一起尸体。也就是说,要么受害人仍在,要么就是,凶手或疑犯,刻意注意了这一点。不论哪种,这都可以说是,一个犯罪标记,即不暴露受害人去向。我以前学过……系列犯罪,凶手多多少少,都会设置一些自己的特殊记号。这就是明显的犯罪手法不同,应该不是,同一个或者同一批人犯案。”

这是以前在M国时,陆沅离教他的……现在你还想这些干啥?!焦旸苦笑一下,掏出包烟,过去问了这片的民警。两位老人是被害男孩小金的爷爷奶奶。这个中年男人叫刘军红,是这一片收废品的,就是他最先发现的尸体。

今年11岁的男孩小金中午吃完饭就去上学了,下午快三点的时候,学校老师来电话询问,孩子怎么没去上学。

孩子奶奶有点不放心,拨了孙子的儿童手表,却一直打不通。她就害怕了,着急忙慌的出来寻找。谁知,找了还没一个小时,她就听邻居说,巷子口那里死了个孩子。

金奶奶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看,就看见穿着一身蓝色校服、背着个黑书包的孙子小金,同样蓝色的儿童手表扔在一旁,看来已经摔坏了。本来机灵可爱的孩子,满脸青紫、眼睛外突地斜躺在一堆杂物上,下半身还压着片石棉瓦。

几年前儿子出车祸没了,媳妇分了赔偿金就走了。懂事听话、成绩又好的孙子小金是她暮年里唯一的指望……她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收废品的刘军红操着家乡话嚷嚷道:“娃娃真不是我杀的,我就是蹬着三轮车从这里过,三轮把这块石棉瓦碰倒了。我下车想给扶起来,就看见娃娃躺在这里。我在这一片儿,也收了好几年废品了,都知道我的品性。金奶奶,咱们又不是不认识,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杀你家娃娃做什么嘛!”

“人不是他杀的。”

焦旸神情专注地打量了一阵男童的尸体,又看了看刘军红粗糙、皲裂的大手,对围着的几个街坊道:“大家冷静一下,请看小金脖子上,有几道明显青紫的痕迹,嘴唇和鼻子也发紫。这说明,他是被人用力扼喉而死。被掐死的人,由于呼吸不到空气,面部因缺氧,而呈现紫青色。这种死法很痛苦,所以人的眼睛,会明显凸出,脸色涨红,舌头有时也会突出。

然后仔细观察,其中一道指印上,有发粘的胶质物。说明害死小金的凶手手指上,有胶布一类的东西,也许是创可贴。大家再看刘先生手上,并没有胶布痕迹,倒是有很明显的尘土跟黑灰,还有点铁锈。但是小金脖子上很干净,所以,人应该不是他杀的。”

此时这几个街坊议论纷纷,小金的爷爷颤颤巍巍的上前道:“你说不是他杀的,那是谁杀了我的孙子啊?!”

焦旸道:“刘军红不到下午四点,发现的孩子。按您二位的说法,孩子是下午一点多,步行出门上学的。也就是说,孩子在这段时间里,就遇害了。而这里,距离您家不到四百米,并且没有明显拖拽痕迹。也就是说,这里很有可能,就是直接案发现场。

因为假如说要移尸,那必然是要掩藏罪行,就会妥善处理孩子的尸体,以免暴露。正常人肯定不会大费周章的运走尸体后,再带回原位……”

余晓光忽然举起手道:“焦队,那我能弱弱的问下吗?一个孩子能招惹什么杀身之祸啊,凶手要恰巧,就不是正常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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