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务必替我保管好,三日后,我拿钱来赎。”
那女店家终于给他们找了衣服,一行人火速换了着装,大步出了店门,直奔酒馆。琅染一路小跑,问道:“她要你贴身之物你为何要给,我们可以换一家店啊。”
说话时雪滴正在爬着酒楼的楼梯,她道:“我看过了,几乎半条街都印着扶风标志,包括这间酒楼,所以换一家也是一样的结果。”
琅然不解:“为何?”
她总不能告诉他们澹台憬悟要杀她吧,雪滴笑笑未作回答。一行人爬上二楼,早间吃酒的人不多,偶有三两个,也几乎是烂醉如泥,几个人拉着手正在称兄道弟,嘴里也不知嚷嚷个甚,想来怕是宿醉未归。
雪滴轻轻靠近一包间,里面传来打砸声,只听一人道:“敢杀我们督抚的侄儿,来人,杀了他。”
中年男子的声音,雪滴眼神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又听一人气若游丝道:“大人说的是,啸咏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杀我便是,我宗门与此事毫无瓜葛,望督抚大人莫要迁怒于他们。”
是啸咏的声音,雪滴与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是什么事,竟让啸咏失了求生欲望。
只闻抽刀声起,刀光四溢。雪滴冲身后点了点头,率先一脚踢开了房门,手起剑落,正欲斩啸咏的那个人被飞来的一剑刺中胸膛,瞬间倒地。
“哪些个眼瞎的人,敢在此造次,给我杀,杀了这些人!”,四五十岁管家模样的人,见雪滴他们几个冲进去,连连退到了角落里。他身旁围了一二十个武生,个个身怀绝技、不容小觑。
啸咏浑身是伤倒在地上,白色校服血红一片,见雪滴他们横空出现,他就快喊出声却又忍了回去。一二十个家丁也不问来人,蒙头就是一阵狂砍。
包房本来就小,王玖省趁乱一把薅起啸咏,蔓青萝、琅然他们平日里功夫本来不差,只是之前从未杀过人,对那刀刀致命的攻击有些措手不及。这厢受了限制,手中剑舞得颇为吃力。
转眼他们也被围至二楼大厅,周遭被砸得稀巴烂,掌柜的一旁看戏模样,也不恼。
雪滴他们背靠着背,防止随时都会一翁而上的武生。她眸中瞬息万变,低语道:“这世道本就如此,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却要我们的命,所以没什么好犹豫的,危机时刻,保命要紧。”
一句保命要紧,琅然他们像是得到命令那般,坚定地点着头。这时琅然一改往日吊儿郎当模样,他轻声问道:“雪滴,你受伤了!”
蔓青萝小声道:“好意思问,拜你所赐。”
不待他们再低估,一二十个人疯子一样挥刀过来。雪滴左手虽负伤,但似乎丝毫不受影响,她飞身一阵影子飘过,仿佛一阵风扫过,四五个人瞬间毙了命。别说那些身怀绝技的武生错愕,就连琅然他们也是震惊不已。
刀光剑影、杀气弥漫,酒楼瞬间摆满了尸体,撒满了鲜血。雕花的窗户、桌子,无不是被砍得稀巴烂。烂醉的那几个人居然这般也没被吓醒,只是轻飘飘看了一眼,又划起了拳。
那些武生也并非路人甲乙丙丁,身手皆不凡,一轮又一轮厮杀下来,琅然他们都受了伤。
雪滴左肩伤再次开裂,血染衣服。还剩十来个人饿狼一般盯着他们,似乎打得颇为得意,又要进入下一轮攻击。
“你们快走,不必管我。”,啸咏声音微小。
琅然与王玖省一手扶他,一手持剑,剑尖滴血。
那带头的管家问:“尔等莫要以为换了身衣服,就没人知道你们是一伙的了。笑话,我知道你们都是宗门之人。”
雪滴瞟了他一眼,余光看见一酒杯,她剑尖化过,剑挑酒杯,酒杯飞向那管家,正正砸在他脑门上,管家晕了过去。
琅然他们顿时竖起了大拇指,雪滴笑了笑,点头回应。
剩下十来个人正欲再攻,只听楼下传来整整齐齐的脚步声。有人喊道:“官兵来了!”
雪滴靠窗看去,二三十人的队伍,为首的正是柳扬帆。那十来个人听是有官兵,不敢再上前,雪滴倒是反应快,低声道:“快走,从后面!”
五六个人拖着伤奔至后屋,也不管身在几楼,雪滴带头越了下去。
她跑过几步,回头再看,琅然他们几个还在楼上,愣愣盯着她。雪滴拍了拍额头,道:“跳下来,不会有事的。”
琅然他们齐刷刷摇着头,蔓青萝嘿嘿一笑,道:“雪滴,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那般身轻如燕,我们不行的,脚会断的。”
雪滴突然瞪大了眼睛,喊道:“你们后面,追兵来了!”
再一看,他们也如数跳下,除小腿打了个闪,也并无什么大碍。雪滴边走边笑道:“看吧,你们平时就是缺乏逃命的锻炼,多逃几次命,真功夫就练出来了。”
一行人:“……”
这样的锻炼,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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