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尽职尽责的男友时怿唤醒在第一个铃声后依然卷在被子里不起床的越郗,“越小郗,起床。”
“等等,再睡一会。”越郗咕哝几声,从时怿一叫便有反应来看,这货明显早就听见了铃声,却不愿意起床,“早起一分钟,瞌睡一整天。”
“都怪川川半夜口吐芬芳。”陈宇奕顶着鸡窝头爬起,“他他妈夜来香啊。”
“是的,没错。”越郗道:“所以我觉得我应该用多睡一分钟来弥补昨晚被川川打扰的睡眠。”
时怿不给越郗这个机会,他下床直接掀了越郗的被子,在越郗不满地瞪视下,寒渗渗地开口:“多睡一分钟,瞌睡一整天。”
此时越郗刚刚起床,双眼不似平时那般机灵,有着几分可爱的呆愣迷蒙,而且他睡姿不雅,睡衣半袖卷了起来,露出了雪白的肚皮,身下也是不□□分,又白又直的大腿完全暴露在了时怿的目光里。
偏偏可恶又正经的时怿一点也不为所动,他捏住越郗的鼻子,凑到越郗耳边说:“猪头,快起。”
越郗:“…………”
时怿早起的嗓音沙哑低沉,越郗再一想到他两如今这不同以往的关系,可耻地羞红了耳后。
“草,我的老司机尊严呢?!”越郗在心里碎碎念。
丢失尊严的越郗恼羞成怒,不甘落后地在时怿脸上吧唧一口。
声音还挺响。
“你两又搞直男暧昧。”陈宇奕被响动吸引注意,瞅了一眼越郗的床,下评价:“太基了。”
越郗和时怿没有搭理陈宇奕,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刚确定关系的两人有些愣住,不同于昨日的只有两人知晓,今天光明正大地在同宿舍的兄弟下,他们以为他两又在搞暧昧,他两却知道这是真实。
时怿很快便反应过来,他站直身子,沙哑着嗓音:“快起吧。”
越郗低低一笑,“好哒,宝贝。”
二人的关系突如其来的身份转变,如果说变化,大概就是平时肢体的触碰添了情愫,变得暧昧起来,吃饭时也会带着心跳从对方餐盒里夹菜,坐大腿时会更坦然......
虽然重新分好了座位,但教室的最后依然留了供听课老师使用的空座位,越郗和时怿就借着这些座位在自习课上坐到一起去。
这节自习课上,时怿在做题,他手里拿着笔,旁边放着块橡皮,每当写错或者对自己的字不满意时,他就会很自然地放下笔,拿橡皮擦起来。
越郗坐在时怿旁边,心想常言诚不欺我,“认真的男人最美丽,他连擦橡皮都这么好看”。
时怿不经意间看到他“如狼似虎”“欲求不满”的视线,冷笑起来,“你还不写作业,把training team翻译成火车队的越郗同学?”
越郗装孙子地拿起了笔,内心一阵mmp,愤怒高吼,认真的男人是美丽,认真毒舌的男人就是欠家暴。
今天张文英女士叫他起来背作文,他背到training team卡住,被张文英询问是什么意思,一时没有多考虑,就顺嘴说了句火车队,先是引起了全班大笑,又被张文英□□“瞎背作文,连意思都不明白,这样根本毫无意义!”
这边骂完,又上纲上线,“越郗你的作业是怎么回事?”
“名字光写一个越,这是什么,这是查无此人!”
越郗被骂的灰溜溜,而且他平时表现地从不介意这些笑声,一时之间,班里笑他的声音更加大了。
最后张文英就作文的一个单词讲解起一个初中知识点,关于变复数时加es,有同学大声吼了一句“黑人英雄爱吃土豆西红柿”,才勉强结束了关于越郗的笑点。
现在被时怿又提及,气得越郗当即就抓住时怿的大腿肉,不客气地掐了一下。
大腿肉嫩,这么一掐,其实还挺疼的,时怿抓住越郗的手,越郗挣脱,时怿再抓,不知不觉……场面就变成了两人的抓手手游戏。
偏偏这节自习课不仅有在讲台办公的老刘,还有老刘一年级的小闺女,他两拉着的手被老班闺女一眼逮住,“爸爸,你看那两个家伙。”
老刘站起来,不动声色地瞅到这一幕,当即怒火冲天,他很生气,学习的自习课上两人竟然敢玩?!
老刘把他两叫上讲台,讥诮出声:“哪只手牵的,互相打哪只手,我今天也做一做拆散小情侣的恶人。”
听听人家这教书十几年的用词水平,这小情侣用得不能更妙。
越郗和时怿很尴尬,这哪是好下手的,偏偏老刘还在一旁催促:“打啊。”
“刘老师,我们自己打自己吧。”越郗看着老刘勉强缓和的神色,试探着开口,“打多少下啊?”
“也行,打上十下,用力。”
越郗拿起一个黑板擦,又递给时怿一个黑板擦,现在老刘还没有买那个印满“弟子规”的丧病戒尺,他们自打用的也就是一个黑板擦。
没错,特指自打,老刘说了“我出手,把你们打坏了,我可不想赔钱,打学生吃力还落不得好。”
黑板擦沾满各种颜色的粉尘,以粉笔中的主力□□笔的灰尘为主,越郗和时怿憋住气狠狠打了自己十下,又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滚回了座位上。
老刘深沉地说:“同学们,学习讲究专心,你们不在座位坐到后面我不反对,只要你能专心学习,坐出外面楼道里我也不反对。”
“但是你不能打着学习的幌子去玩闹,你如果要耍,多得是地方,但教室是绝对不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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