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除了陈川和陈宇奕,时怿也忍不住地叫出来了,高冷寡言的时怿违反形象的叫了一声,可见昨天蛙跳力度是有多大。
他们班跑操向来不安分,队伍里多闲话,很快就有人问开他们这是怎么回事,三言两语地解释清楚,又引来一阵唏嘘。
陈宇奕没力气地吐槽:“我觉得我以后蹲坑也难。”
跑在队伍外的班长厉声呵斥要他们“安静”,安静了没过100米,又是一阵重新的吵闹,可见班长威信并不够,而且队伍跑得除了前三排外都十分松散,时不时还有人出去系鞋带,完全做不到前胸贴后背,完全悖离了“衡水式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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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班级后墙上就神鬼莫测地贴出了张牙舞爪的成绩单,越郗和时怿拖着病腿回来,就见后墙上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人。
挤不进内圈的人嚎着:“XX,你帮我看一下。”
更有人站到了椅子上看成绩,这热度,真的惊人。
趁着早预习前的读英语课文,大多数同学都做回了座位的空隙,占着地利的越郗和时怿趴到后墙看起了成绩。
他和时怿都是中间水平,时怿要更好一些,越郗全靠语文政治历史奶住了其他统统及格线上下徘徊的科目。
这个成绩越郗还挺满足,没有倒数就让他很生满意。
上午第一节课是数学,数学老师没有讲解试卷,用数学老师的话讲:“这个题太简单了,完全没有好讲的,谁有问题私下再问,咱们先上课。”
下课的时候班长拿了一张报名表,一行行地问有没有参加“全国中学生英语能力竞赛”的。
越郗随口问:“咱们学校有没有竞赛班?”
答案自然是没有,和他们同类的中学里,倒也有设竞赛班的,其中七中和同德在这几年竞赛上成绩也算小有建树,但整个江陵省竞赛界的3/4江山都被牢牢握在了一中附中实验这三巨头手里。
五中不搞竞赛,获奖全靠同学自主报名参与,它的优势在于它的火箭班非常强,可以达到三巨头除火箭班外的平均水平。
每年省内清北被三巨头和其他市第一类中学瓜分完,五中每年也能靠重点班产生三五个。
然而,越某人和时某人中考成绩把他们分到了普通班。
这两人半斤对八两,初中都是成绩上的瘪三。
越郗稍微好点,毕竟语文政治历史不是盖的。
时怿就不行了,除了英语,他一无所有,物理连个简单的串并联电路,变压器都搞不懂,别说其他了。
啧,两学渣渣。
但就是这样的时怿,在第一次考试中考的比很多比他成绩好的人要好得多,时怿是非常认真的,一个简单到令人耻笑的问题他都要拿去问,不解决不罢休。
五中在三年里只会分一次班,时间就是半年后的文理分科,到时去不去得了火箭班取决于这半年里期中的30%和期末的70%。
越郗把下巴撑在桌上,笑着说:“除了语文竞赛,其他不去。”
时怿也没兴趣地摆了摆手,但是班长却再三说起,“时哥,您必须去,我给你掏报名赛你也得去。”
班长这么无私献钱不是没有原因,考完试那天晚上恰好有英语自习,英语老师丝毫不怜惜他们刚刚经历考试打击的小心情,让课代表在黑板上抄起了答案。
最后从听力开始,接着阅读、完形、词语应用、改错,一个个地问,让满分的人站起来,时怿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地站着,达成“一站到底”成就,成了震惊全场的“战神”。
向来板着脸的英语老师笑得眼睛都眯不住了,第二天上课前就提问起时怿背考试作文,时怿自是已流畅的背诵应对,英语老师更加满意。
至于现在,越郗也笑着说:“我也要掏钱让时哥去。”
周围人一听,也围上来哄闹着要自掏腰包,送时怿前去参加,时怿最终无奈地报了名。
越郗笑得眼睛都看不见困意了,他抱住时怿,“时哥最牛逼。”
时怿冷漠地拿开了他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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