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活是真的被拉开了帷幕,刘建峰强制要求6:40之前抵达操场,班里勤奋的人6:30就已抵达,越郗则没有哪天是准时抵达的。

刘建峰并没有要求班委登记迟到人员,偶尔自己来随操也是踩点抵达,很少有被他逮住迟到的,376班同学唯一需要避免的就是被学生会逮住罢了。

376班整体管理的其实很松散,老刘监管一点也不严,惩罚措施目前也只停留在用黑板擦自打和训话上。

五中模仿衡水试图进行军事化管理,老刘家长群里强调了好几次禁止带手机,已经有好几位家长给孩子禁带了,谁带了家长也会汇报给老刘,老刘然后把手机暂时代理保管。

日子早起晚睡,越郗的生物钟却并未被管理好,他上课时常打瞌睡,时怿注意到推醒他,然后不过几分钟越郗也会再次倒下。

不睡觉的日子也是走神,越郗唯独能在英语课前和语文课时保持清醒。

语文课是真爱,语文老师格外温柔博学,课上知识丰富也讲解清晰,越郗很喜欢这种授课方式,而且语文课代表的身份让他和语文老师私下交流也颇多。

至于英语————

犹记第一节英语课上完,英语老师布置了英语周报上的半篇作文,然而睡得昏昏沉沉的越郗听得迷糊,也没有在意。

总有一些学生会抱有这种错觉——她是不可能提问我的。

这个她当然指的是老师。

好巧不巧,越郗就认为自己不会被提问,他这个名字普普通通,毫无新意,怎么可能刚上两节课就被叫起提问呢。

那节课上课前,越郗打着呵切对时怿说:“懒得背了,不可能叫到我的。”

时怿揉了揉他的头,出声下命令:“快背。”

幸亏有时怿的提点,好巧不巧,那节课第一个抽查的人没有背下来,第二个人就叫起了越郗,靠着大概的记忆和周边人悄声的提醒,越郗艰难地背诵完毕。

坐下,他长吁一口气,“下节课肯定不会叫我的,再叫我,我就——”

时怿瞥他一眼:“你就?”

“我就——”越郗笑得甜蜜,像喝下的甜酒,“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时怿没有理他,因为张秀英讲评起了作文。

那位没有背下来的同学很惨,被罚抄完整版的一篇作文5遍,顺便下次课前检查他重背。

事实证明,越郗的信誓旦旦成为谬论。

张文英在下节课又一次叫起了他,这次,他完蛋的没有背下来。

于是——一整节英文课都在抄作文,抄完后难得不瞌睡了,又漫步边际地走起了神。

走神容易回神难,随便什么事,老师课上的一句话,甚至是随便看着一个人,都能让他跳出学习的圈子。

越郗后来英语课打瞌睡被张文英直接点名“That boy!”

此事一时成为“那个球”的笑谈。

但除了学习,其实一切还好,少年的朝气在青春里随风招摇。

越郗正对着时怿吐槽:“高二的也太猛了,有他们在,每次去了餐厅吃的都是剩饭菜,而且还都不好吃,肉菜一个也不剩算了,连个鸡腿都不留!”

时怿坐在他旁边写化学作业,听到后轻轻一点头。

他们军训开学后,高二也正式开学了,学校优待高三,高三第一家下课,剩下高一高二轮流先下,高一高二在一幢教学楼,高二在底层,高一在上面,有时候就算高一先下,他们这种住五楼的,一路人挤人的下到一楼时,高二也下了。

高一:“…………”mmp!

时怿化学作业写了一半时,上开了上午最后一节课。

化学必修一的内容杂多,书本上重要内容更是多,很久之后,上了高三开始不断地模考,大家抱怨这次化学有题考的完全没见过时,马上有人就从课本里给翻出。

现在刚开始学,其实并不难,只是因为引入了一些以往从见过的类似“摩尔”“物质的量”等概念让人并不能彻底理解,所以觉得参考习题上的题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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