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后,也差不多到了5分钟倒计时,今天,此刻——正式开始了可以说是最后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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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难得只训练了一个自习的时间,晚上回去教室时,正好刚至晚二,越郗和时怿到了自己座位边。
时怿向往日一样拿出课本温习,至于越郗——越郗除了把语文课本上的名著导读部分看了,就没有翻过课本。
刘建峰在教室,他绕到越郗身边,递给越郗一张纸,“把这个抄后黑板上,让他们都抄一抄,趁着这几天背下来,过三天我抽查。”
“哦,好!”
老刘说完转身离开。
“今夜我寒夜里————”
属于90年代乃至现在也很流行的《海阔天空》手机铃声响起。
老刘推开教室后门,出去接起电话。
越郗打开了纸条,眼见正中间《劝学》。
下面分段写就:“君子曰:学不可以已。......用心躁也。”
他走去后黑板,提声说道:“刘老师让我把一篇文言文《劝学》抄黑板上,大家这几天背下来,他三天后要抽查。”
“刘建峰梦逼呢?”
“劝学是什么?”
“军训期间咋还学习呢?”
“草,不想背,我记性超差的。”
.........
越郗话语一结束,下面就是379班同学的唉声叹气,叫苦连跌,虽是如此,但大家也都乖乖的跟着越郗抄了起来。
这已经不是越郗第一次被分配任务了。
刚来第三天开班会,老刘询问班委与课代表的意愿,班委越郗没有兴趣,各科学科中除了语文他都没有兴趣,从小到大他都是语文课代表,今年也主动报告担任语文课代表。
彻底分好座位后,班长安排他写了一份讲台上贴的座次表,门口贴的座次表则是交给另一位写字同样很好看的女生来写。
如果不在分班时离开379,他是要写三年座次表的。
他边抄写《劝学》,顺便理解着意思以方便背诵,小时候背诗词,长大后读文言小说,他的语文功底比起一般同学来不能好太多。
抄写完了,他也背得差不多了,学习不管在那一方面都是以理解为基础,他的语文历史政治学得好,其他却见不了丝毫好处,理科方面,别说蒙题了,没有题感,蒙也是瞎蒙。
越郗放下粉笔坐会座位,他从书包里取出一小包湿巾,抽了一张擦手。
然后,他拿着最新一期《意林》翻看,过了十几分钟,下课铃响了。
“越哥,还要不要光盘了?”白净的男生走到了越郗桌边,面带笑意地看他。
他们的光盘是课本附带的,除了照镜子没啥别的用处。
越郗回答:“不啦。”
“好,不介意给我吧?”
“拿走拿走,我一会给你取,你们这是布置教室?”
“是,我问问时哥他们还要不要?”
“不了。”时哥突然发声。
“川哥这咋到睡着了?哟,陈哥又不在了?”
“川哥熬夜...”越郗暧昧地眨了眨眼,“蒋哥,你懂的。”
“懂懂懂,川哥真的牛逼。”“蒋哥”回赠暧昧笑容,“一点不怂樯橹灰飞烟灭。”
如果陈川此时起来大概真的百口莫辩,他昨晚不过打王者到半夜就被这两个黑心肝的人凭白污了清白。
被称为“蒋哥”的男生大名蒋浩亭。他是新上任班委群的生活委员。
他和越郗初中一个学校,都在附中,附中每年来五中的人都很少,376也就他两。
蒋浩亭比较喜欢看动漫,最爱的游戏是《阴阳师》,经常上b站,为人很乐观话也很多。
他跟越郗说话,光说附中,两个人都能把附中的八卦,名人,老师的各种事都给翻出来,咋也说不完。
“你先去问问其他人,陈哥出去见初中同学了,回来我问问他,至于川哥——”越郗顿了顿,开口:“除非下节课老刘过来,要不然我估计他能一直睡到下晚修。”
“好,拜托我越哥,我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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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晚自习铃前两分钟。
老刘领了一位一米八左右的瘦削男生进来了。
老刘面带笑意地走上讲台,“这是我上届班里的第一名,张斐,今年走的南大,让他给你们说一说。”
老刘下了讲台,然后出门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总有学长学姐毕业后来看老师,老师很多时候会让他们来为他现在的学子分享经验。
张斐学长那年说过的话后来他们大都早已忘记,每个人的青春相同又不同,他分享的学习经验被有心人记了下来,更多的人记住的是“二哥”。
二哥是老刘的绰号,老刘在家排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早以前便有很多人叫他“刘老二”,后来说人“二”的说法流行开,老刘赶时髦,也就让他的学生称呼他“二哥”。
听学长讲八卦的时间过得很快,讲到最后,不知道话题怎么发生了拐弯,从一开始的正经分享变成了学长追忆被二哥体罚、和女友的分手纠缠和好再分手。
今日尚是旁观客,他日也成局中人。
有一天,他们也要从从起点开始走完高中三年青春的轨道。
有一天,他们有人也要回来给学弟学妹们追忆自己的青春。
想起高中,千万不要忘记自己的班级,他们的光盘被拼成了“376”,用宽胶带粘在了班级外面的墙上,这是他们高一一年的教室。
日后...总要换教室。
时间...总要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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