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奕扶额:“行,不说吧,是叫炸鸡,咱们四个大男生,一人叫一只吧,我让他把酱都送一份。”

“他们家的炸鸡挺好吃的,没意见吧?”

他们三送他一个“OK”手势。

“说起来,我也带了一个锻炼工具。”越郗一番翻腾,“我的握力器,找到了。”

然后从柜子里取出一小袋核桃。

“啪嚓——”

越郗右手一捏,面上十分轻松,核桃应声分裂,他利落地拿握力器开了核桃。

其他人对他的骚操作表示目瞪狗呆,握力器还能这样?!

“吃点核桃,补补脑子啊。”他调侃地说了一句,“放窗台了,你们谁吃自己夹。”

草,太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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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不久就熄灯,楼管阿姨查房时特意叮嘱他们晚上不允许锁门,平时不允许堵猫眼。

变态的制度啊,五中为了严格管理真的用心良苦。

其实不用楼妈特意交代他们都不会锁门,甚至会打开门,临文夏日过于闷热,宿舍又没有空调风扇,好多男生宿舍都大开着门睡觉,327开着一条偏宽的缝,主要是越郗担心有穿堂风导致的感冒。

前晚他给陈宇奕和陈川两人说了,昨晚给时怿说理由时,时怿特意多看了他两眼。

越郗笑嘻嘻地:“其实我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时怿淡淡道:“这挺好的。”

越郗:“^_^”

漫漫长夜终有尽,越郗躺在床上,闻着花露水味,他边拿着扇子吹风边消磨睡意,他算是发现了,跟床榻没啥关系,是假期频繁熬夜的缘故让他的生物钟有些错乱,现在虽然很困但是睡不着。

他再一次在脑海里回顾今天。

下午的训练竟然是叠被子,教官命令他们把被子搬到操场,绿茵操场被无数人踩过,越郗心里十分不情愿,但听从指挥,他回来立刻便给被子换了临文专用蓝色被罩。

他的豆腐块是很标准的,小时候住爷爷家,老军人对他要求严格,他骨子里的行为举止都受了影响,曾经干过无数次住酒店退房时给人家留下一个叠的规整,棱角分明的豆腐块的事。

各个班的教官观摩着叠的好的豆腐块,把他们的主人挑选着登记了,然后主席台的扩音话筒就开始点他们这些人的名字,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打包到国旗班。

刚来不到一天,他连本班人的名字面孔都没记全,就被打包到了新环境,这个新环境虽然有他班的同学,但是,也只是晚上宿舍楼道偶遇打过照面的缘故。

也不知道叠被子选人法有没有用,光看脸,除了他和几位女生,他们国旗班的人着实不咋地。

让他唯一感到踏实的就是国旗班的训练场地竟然在地下通道,五中的操场通过一条地下通道与校园相连,通道两侧墙上贴满《弟子规》《论语》《大学》里的话语,给这阴暗的通道增添了些格格不入的国学光辉。

愿孔子光辉照耀训练学子!

越郗想:“真凉快,好爽。”

晚上就不太美妙了,大好时光,其他同学在开着班会听着老班的新晋鸡汤做着自我介绍时,他们竟然在...在训练。

在...在喂蚊子。

越郗:“唯一庆幸我的血蚊子不爱喝,也挺爽。”

教官也换成了高瘦的郑教官,身材中等的刘教官,有些微胖的张教官。

越郗:“...............”这么严苛?!

他初中的军训也挺严苛,是那种直接被拉进部队里训,可惜没两天他就洗澡打滑扭伤了脚腕,被老妈不放心地硬拽回了家,所以他真正完整的军训可能也只有高中和大学这两次了。

他站得笔挺,面上专注地听着三位教官的讲话,心里偷偷想:“我以后估计不会太好过。”

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

五中今年高考二本b类达线率高达90%,既是建校二十七年以来考的最后的一次,又在临文市同类中学里脱颖而出,招收到了他们历史以来最好的一届——2016届。

五中对今年的新生充满待,军训搞得也是格外严苛,就连天公也是分外作美,他们的上一届,下一届军训时都要下个几场大雨,半个月的军训实际也训不了什么。

然而在这今年未来的半个月里,虽然倒也下过一次雨,但分外绵软无力,晚上训练到一半下起,他们顶着绵绵小雨一直打军体拳,也一直没...解散,到了第二天,昨夜的雨被太阳一蒸立马荡然无存。

越郗并不知道自己一语成谶,教官们交代清关于国旗班的事情,进行了一下上午的训练也就放他们回了班级。

他身边坐着时怿,两个大帅哥坐在一起挺赏心悦目,就是他每次进去,都要紧擦过时怿的身体。

学校发的垃圾迷彩过于粗糙且薄,每次避免不了的接触都像是一场肉|体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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