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飘然恍然大悟,原来阿彩跟她说,沈弈秋在裕福酒楼给她准备了他亲手做的菜,这些都是骗她的。还让她穿严实一点,说什么别让老板看见,其实只是因为她将要见到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儿子。

明白过来的秦飘然微微转身,只留一个侧脸给白术,眸子里写满了一种叫做伤感的情绪,到不见其生气。

白术挥手道:“下去吧。”

阿彩便径直退出去,合上房门,替两人把起风来。

“你、、、、、、还好吗?”千言万语最后就只凝结成这一句。

秦飘然转回身,微微抬眸间看着那般光滑如少年的脸颊,她抬手轻轻抚摸过眼角,那里爬满了皱纹。她深深地低下头,逃避着他的视线,屈膝道:“回王上,我、、、、、、民妇很好。”

气氛突然凝固,白术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还是秦飘然打断了沉默,她问:“王上,您找民妇应该不会只是问一句好不好吧?”否则这句话也不至于等到十多年后的今天。

白术怔了怔,道:“今日用这种方式约你出来,的确有事,和沈弈秋有关。”

“秋儿?他怎么了?他是不是惹什么事了?”她抬头望着白术,眼眶绯红,有泪珠要眼里打转,“王上您一定要明察,秋儿平时是有些顽皮,但他绝对不会越矩,做出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情来。”

秦飘然在听到“沈弈秋”三个字的时候,就开始慌不择乱了,说话的声音禁不住颤抖,眼泪瞬间打湿眼眶。但因对方的身份,她极力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毕竟方才她跟对方说,她很好。

她会胡乱猜测,是因为白术亲自出面。她认为若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不会十多年不闻不问,现在突然约她出来。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开始胡思乱想,以至于说话越来越激动,略微发白的手指拉着他的灰色袖袍,“秋儿,他很乖的,知道我喜欢吃烧鹅,特意到这酒楼来学,他不会做坏事的、、、、、、”

她不光是护子心切,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不过,“他早上出门前还跟我请安来着,这个时候应该就在后厨。他到底怎么了?”

白术没有想到他简单的一句话会让秦飘然生出这么多不好的想法来,心道是自己疏忽了,没想清楚措辞。

他赶紧安抚道:“他没有做错事。”抬在半空中的手,犹豫片刻后,落到了自己的身侧,又道:“他没事,你先别激动。”

听到白术这么说,秦飘然方才察觉到言行举止过于激动了,她赶紧松开他的袖袍,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低下头道:“对不起。”

白术道:“本王找你确实为他,但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事,你且先听本王把话说完。”

两人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站着,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谈不上疏离,但也绝对不是亲近。

裕福酒楼不愧是王城第一的酒楼,从厢房的布局,再到家具装饰,小到茶壶、茶杯、烛台都是精挑细选,用料上成,做工精细。

白术已经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聚集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担心被人认出来,他特意做了这个他自认为很丑陋的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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