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城南角一事为何会牵扯到玉秀坊?”璞玉在旁补充道。
林七顿时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刚才就不该追上来找事儿。总不能告诉她们,是你们心心念念的王爷要我鬼鬼祟祟的在城南角溜达,然后故意把府牌落下,好叫魏元那帮猪脑子查到我们王府来,帮叶琉苏躲避嫌疑。接着她们便会问叶琉苏与城南角一事有何关系之类的云云,没完没了。
他支支吾吾了半响,终归是没有璞玉那般灵活,想了半响也想不出个搪塞的理由来,只得泄气道:“此事,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说不得。还是等爷回来了,让爷自己说吧。”林七这回也长了个心眼,话才说完,就运了轻功,一溜烟的跑了。
“九爷好生叫人伤心。”春烟忽然道,“我们满她一件事,她却事事都瞒着我们。”
筝蓉脸色一变,一言不发的回了屋。剩下一众人暗自叹气,看来九爷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三日之后,林秀安的飞鸽传书到了王府。魏元那头似是一下安静了下来,林七顾不得其他,看完书信就立马找到了萧斩情。萧斩情却摇了摇头道:“我护我的,你抓你的。我是不会与你同流合污的。”
林七一愣,显是不明白他的意思。而后又醒悟过来,原是这龟孙子看不起朝堂的人啊。林七冷笑道:“就凭你?能应付的了么?”
“你未必也太小看萧某了,莫说十个西汉人,便是一百个西汉人,萧某也不在话下。”萧斩情说着,眸子里透着清冷的光。
西汉与仇池,说来是邻里同盟,谁不知道一直以来西汉都压迫着仇池。从萧斩情的神情看来便知,他恨透了西汉人。可他也是个江湖人,习惯了无拘无束,对林七等人自是不屑。林七也想的明白,当下也不强求,只道:“说的比唱的好听,倒时你可别来求我。”
萧斩情望着林七远去的背影,面色一沉。林秀安在信中提到的血陀罗,他已有些眉目,若真如他所猜测,那这事便容不得外人插手,这是他的“家务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应着各种顾忌,他也不会说与林七听。
林秀安一行人的行程比预计提前了一日,这也多亏的柳无惜,一路上林秀安折磨他,他便转头去折磨李予。李予又对他有求必应,碍着脸面,他也说不得什么。是以,这两人只想都尽快到洛阳,越快越好。
见着洛阳两个大字时,柳无惜的眼泪花子几乎就要落了下来。他从未想过林秀安折磨人的手段有那么多花样,等一众人把李予迫不及待的送入宫中。林秀安连林素那些客套话都懒得听,就称路上劳累,要告退回府休息。
出了宫,柳无惜头一回没有缠着林秀安,不等林秀安开口,就先一步走了。林一此刻也忍不住笑道:“柳公子这一路着实受了些累。”
林秀安轻哼一声,摇头淡笑,随即对林一道:“让弟兄们也去歇着吧,夜里你来王府一趟。”
“是。”林一应了,调转马头而去。
林七在隔着王府还有两条街时,截住了林秀安。声泪俱下的把这几日的事儿讲了一番,听得林秀安眉头直皱。抬手就要一巴掌呼过去,吓得林七赶紧闭了眼,而后只感觉有一只手在拍打他的脸颊,他微微睁开眼,就见林秀安那气结的笑容,“你这厮可真是好样儿的,才几天就给我生出这么些个事端来。再给你几日,岂不是要把王府的顶都给掀了?”
林七听罢,一把抱住林秀安的大腿,哭声道:“九爷九爷,可怨不得小的,这几日姑奶奶们快要把小的折磨死了,还不如让王爷一刀了结了来得爽快。”
这是林七常用的套路,林秀安见的多了也就无甚感觉。一脚踹开他道:“行了,我也知道是难为你了,只不过林景柯怎的带人去了玉秀坊?”
听林秀安问到此事,林七也正色道:“回爷,属下正要禀告此事,林景柯似是查出了血陀罗,且他们查探玉秀坊不似与城南角一案有关,似是……”林七迟疑了一瞬,“在找什么东西。”
林秀安的眸子瞬时一缩,眼底生寒,“他们?”
林七不禁咽了咽口水,这样的王爷当真可怕的紧,“就……就是林太尉与魏尚书。”
林秀安冷冷一笑,“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他们也没少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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