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比这更不好的事情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他那时候还想，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到底会经历什么不好的事情呢？原来这就是一件。
他敲了敲桌子：“再不喝，豆浆要凉了。”
她这才回神，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嗯。”顿了顿又说：“让你看笑话了。”
他正经地看着她：“别胡说，就算是看笑话也不是看你的笑话。刚才那个人，不是第一次欺负你吧？”
李莞尔点点头：“我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动手。可能是你刺激了他，他就是个疯子。”
“可以……跟我说一说吗？或许我能帮帮你。”他语气有些不确定，他不知道李莞尔是不是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可以信赖的人，愿不愿意同他讲这些私密的事情。可他想知道所以。刚才事发突然，他除了愤怒，还有担心，如果下次他不在她身边，而她又被那个疯子纠缠怎么办？
对李莞尔来说，这种事情也没什么不能对人讲的，更何况谭景为人，她信得过。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刚才那个人就是个偏执狂、自大狂，他从大一就开始猛烈追我，我很早很早就已经明确拒绝过了，从没给过一丝一毫的希望，但他就是不肯放弃，反而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并且一直纠缠着我。我和别的男生走得近，他会突然发疯，就像刚才一样。甚至我化了妆、穿了领口大点的衣服，他都会生气地指责我，说我不检点。”
她笑了两声，笑意未达眼底：“跟他有什么关系啊？我跟他根本不熟，充其量只是算认识罢了，但他好像固执地把我当成了他的私有物。”
“我真倒霉，是不是？”她轻声说，“也不知道我是造了什么孽呢？”
谭景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这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发疯，为什么不告诉学校和老师呢？他在你身边，就像个不□□一样。”
她发愁：“我也想早点拆了这颗炸弹啊，可是，告诉学校和老师，我说什么呢？他是一直纠缠我没错，但是也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也没有任何证据，学校也没有任何条例明确规定男生不许追求女生，总不可能为了他对我没有证据的‘骚扰’开除他吧？我没有办法啊。”
他定定地看着她：“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
她惊了，茫然将他望着。
这是……表白吗？
谭景自知失言，脸有些泛红，轻咳了两声说道：“呃，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担心被他骚扰或者报复，我可以陪你一段时间，你出门的时候跟你一起，直到他死心。”
虽然他是在解释……但李莞尔觉得自己明白了。
他好像确实是喜欢她。
她笑道：“他要是这么轻易就放弃，我怎么可能被他缠三年啊。而且，他看见我身边有男生，只怕更会发疯，说不定还会对你使绊子。我有分寸的，我平时躲着他点就好了，学长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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