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苏夜凛找过酒黎问过来找殷莲时说的那几句“不三不四、不干不净”的话是什么意思———

当时,酒黎回道:晚上她没回来的话就不会回来了,因为,按照习惯,她应该会去丽春院。

苏夜凛惊了:丽春院?

酒黎说:对啊,你不知道吗?天上人间,那地方。

苏夜凛故作镇定:我怎么会不知道

她还给来正心堂看病的丽春院妓./-女把过脉。

酒黎笑道:所以她找娼-./妓玩去了。

苏夜凛又惊又怒地说:她可是个姑娘?

酒黎高声笑道:她偏偏就馋漂亮女人的身子,有钱什么不可以玩?

苏夜凛才彻底明白———殷莲、果然和吃喝嫖赌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

酒黎瞅了瞅苏夜凛,又说:如果她不去丽春院玩,一定会来找我,前几日她还黏着我,整夜下来,累得我都下不了床……

苏夜凛心中泛起一阵恶寒,对酒黎添了六七分敌视,心想酒黎说起这些话来一点也不害臊!当即告辞离开。

———而此时此刻,面对着一副衰相的殷莲,苏夜凛心想你也有这副可怜样,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口骤然起伏,沉着脸对殷莲说:

“你是我的人……我,我不应该放纵你……你进苏家了就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殷莲闷头答应:“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夜凛转过身去:“愣着干嘛,进来,还不快去吃饭。”

殷莲一被叫立刻跟了进去,进了厅内,在苏夜凛旁边的空位置坐下,发现饭桌上好多人都时不时扫他一眼,好像看耍猴戏似的,面露嬉笑之色,顿时自尊心裂开,捧着饭碗一口也吃不下去。

苏清水笑道:

“为了给你们师娘和淳儿接风洗尘,今晚的菜准备得还算丰盛,也是正心堂大家庭的家宴,大家使劲吃、吃得饱饱的,晚上玩晚一点,明早可以休息半天。”

阿仁等师兄弟都异常高兴,果然吃得不亦乐乎。

苏母看到殷莲一向是用那种排拒、且憎厌的目光,殷莲更如坐针毡。

苏夜淳以为殷莲胆小拘束,戏笑道:

“姐夫干坐着也不动筷子夹菜,是想让我姐姐喂你么?”

阿孝用肘轻轻推了推殷莲,小声说:

“我们这儿的规矩是‘饭要自己吃,不兴人喂的’,澄师弟已经不让喂了,他都是自己吃饭的……”

殷莲压着火气对阿孝笑了笑,才对苏夜淳说:

“伯父伯母对我这么好,像自家人一样看待,我真是感动得吃不下饭……”

“哦豁,看把他感动的,爹、娘,你们可多了一个孝子!”苏夜淳津津乐乐说道,“谁说姐姐招了个浪荡公子……”

苏夜凛开口吩咐道:“淳儿,好好吃饭,不要多嘴。”

阿仁阿忠互相挤了挤眼色,阿仁说道:

“再过五六天就到下月了,我和阿忠已经谈好成亲司仪、订好一应所需事物,还告诉了穆老夫人,老夫人说和她无关、穆家不会来……”

殷莲几乎气得将筷子咬断,心想:不就是跟穆荡上京去,我不去就是不去,还这么逼我,叫我丢脸,也是丢姥姥的脸!

苏清水不知道穆家详细,问殷莲: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得老夫人与你断绝关系?”

殷莲闷头笑道:

“穆荡才是她的亲孙子,我算哪门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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