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殷莲满心想离开薛璘,薛璘却拉住他不放,往他手心里塞了一个小纸包,说:

“我试过你的脉象,知道你中了毒,特意让人去少林求了一点六阳正气丹,给你暂缓一缓毒性,这毒我也无能为力,切记不要再跟人动手,内劲一发,你体内的毒会扎得更深,到时候你的身子就废了。”

殷莲握住手心的药包,一时之间不知怎么感激薛璘: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薛璘只说道:

“你以后要玩就来我这玩,我可以一直对你好,你若再去让别的ji女接待,我就对你不好了。”

殷莲有些害羞也有些尴尬,尤其是薛璘还真毫不避讳之前他俩之间的事,而且她还真是丽春院的头牌,大胆问道:

“你不接别的客吗?”

“接过一个,后来他去找了别人,我就把他杀了。”

殷莲心想:卖就卖,还卖得如此专情,这女人有毛病吧———于是回道:

“姐姐,你不是一般人,我怕哪天你把我杀了,我可就丢脸丢大了,何况你身手比我好,不似那等下jian的娼./·妓,不需要我可怜,也不好任我玩弄,所以,我不会来你这儿,以后都不会来,别搞得我像个老嫖客似的……”

“你不来最好,若是偷偷来了,还到别的姑娘那儿,我绝不饶你!”薛璘两手操在胸前,态度陡然变得傲横。

殷莲挠了挠脑袋,不明白薛璘为什么要在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上执着,无奈地点了下头,又一心要走,便说:

“姐姐放心,我有空了也会去见见姐姐,就算没有那种事,我也不能忘了姐姐给我解药的恩情。”

薛璘满意了,殷莲躬身拘礼告辞,才匆匆回了苏家。

在苏家宅门门口,殷莲看见停着一辆马车,上面载了不少行李,阿孝阿义正在帮忙搬下行李,见了殷莲便说:

“这些是晚运来的师娘和淳师妹的行李,还有冬葵小师妹是坐在运行李的车上,现在也来了。”

说着,一个扎着双辫子的小姑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见殷莲就俏皮地笑了笑:

“孝、义跟我说了,苏家添了新人,你就是殷莲吧!”

“见过冬葵师妹。”殷莲点点头,躬身行礼。

“我还以为凛儿师姐不嫁人了呢,原来找了个这么俊的相公……”冬葵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瞧了瞧殷莲,笑嘻嘻地跑到宅门里去。

殷莲心想:听说苏清水收养孤儿作为弟子,还收了不少,真是大善大义啊。

跟着进到院里,就看见阿仁阿忠欢快地携手走过,他们一齐向殷莲打招呼:

“莲二爷,刚刚凛师妹还要我们出去找你呢,正好你这就来了,省得我们再跑一趟,今晚上师傅师娘要给大伙加餐,会有卤猪腊肉各种好吃的,你去洗了手就到厅里来吧!”

突然,就这一瞬间,殷莲前所未有地觉得心头不舒适,竟拘谨了起来,一边气恨穆老太太撇弃她、让她到苏家一下子变成一个白吃白喝的小白脸,从当初的主动跌到了现在的被动地位,简直大失颜面,二话不说撒腿就往外跑。

阿仁阿忠正往前走,回头见殷莲出去了,都惊讶不已。

苏宅一大家子都一一围坐在长型的大饭桌上,苏清水坐在主位,面朝厅门为尊;苏母坐在上座左手位,下一个坐着苏夜澄,接着是苏夜淳,然后依次是阿仁阿忠相陪;苏清水的上座右手位坐着苏夜凛,旁边特地空了一个位置、是留给殷莲的,紧接着便坐着冬葵、阿孝和阿义。

冬葵从苏夜凛口里得知情同姐妹的蝉衣的遭际然后又在两天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正心堂,在丰城失踪了似的,顿时流泪不止。

苏夜凛在旁劝了几次才劝好,此时,阿仁纳闷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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