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一众弟子被赵旭炎所伤,皆向后躲开,调息灵力并避免被两人灵力波及。

顾昊宇也是怒火中烧,本来也要抽剑向许家弟子而去,即便不能如赵旭炎一般也要搅一搅许家这一锅粥,不想却被褚清寒苏运诚一左一右拉住身子,“这是干嘛?难道要师叔祖自己对这许家一族吗?”

“你凑什么热闹,我们拦不住师叔祖总得拦着你啊,许家是个什么情形,我虽然不很清楚,但也听许景彰说过一二,许家主向来奖罚分明,绝不是护短之人,他想来并不知许佑晴的作为,再者,许佑晴当时下了销蚀是要素睿必死之药,定是要瞒着天下人的,又怎么会泄露一点消息。”顾昊宇听苏运诚说完方觉此言有理,有些羞恁,自己确实莽撞了。

褚清寒看他不再冲动,放开他的胳膊,言道“这对面一众弟子被师叔祖所伤,已是无妄之灾,我们就不要再添乱了。我们与许家并不是生死大敌,打得乱成一团,最终也讨不回公道,解决不了问题。”

“清寒说的对,伤我的是许佑晴,与许家他人无干”

顾昊宇点点头,专心去看赵旭炎和许韵征的战局。

赵旭炎与许韵征皆是仙尊中级修为,灵力源源不绝,你来我往间竟已过了百余回合,赵旭炎怒火所致招式凌厉须臾不肯想让,许韵征本无心伤他更无心争个高下,只一力格挡。赵旭炎竟似打在个软棉花上,伤不得对上分毫,也胜不得半寸,怒火不见稍减,招式越见凌厉,仍是奈何不了许韵征,反累得一众弟子被波及的伤痕累累,更添屋瓦翻飞,树木花草破碎不堪。

自一行人来到许风渊高瑥一直未做言语,见此情景转身向后山而去,却是寻许家太夫人而去。

这许家太夫人与陵虚子、赵旭炎等乃是一辈,其夫许岩是许家前一辈族长。四十几年前许岩孤身游历天下,游历到妖界之时见妖界满溢瘴气、幻气,万年前就有上神在人界与妖界之间结成亿万个结界,结界环环相套,异常繁复,然而神魔大战时结界上留下的些微裂痕历经万年长河已变得残破,许岩路过之时偶然发现,他知道妖界瘴气、幻气溢出将波及全天下人的安危,当时身侧无人能够告知他人,只得自己修补结界,仗着自身修为高,接连一百八十日,日日修补不辍。最终虽然修好了结界,自身却因毒气攻心并力竭而亡。

自许岩故后许家太夫人掌管家族事物,教养一双儿女,直到许韵征十六岁上将整个家业都交了出去,自己就离群寡居,一心向佛。但其在家族地位超然,世人也因感念其夫所为也对其尊敬有加。

高瑥来到后山一处庙前跪倒,高声说道,“弟子陵越派七十六代孙高瑥,恳请太夫人一见。”

然而过得片刻并不见庙内有任何声响,高瑥有朗声呼道“弟子陵越派七十六代孙高瑥,恳请太夫人一见。”片刻又言,“弟子陵越派七十六代孙高瑥,恳请太夫人一见。”

直到第七遍庙门方开,走出一个身着朴素僧袍的老者,佝偻着背,打量高瑥一番说道“太夫人有请。”

高瑥曾经也没有进过这个庙门,只是当年游学至许家远远看过,知道是许家太夫人的居所,今日进来一见虽然面内房舍众多,却朴素异常,并不像高门阔院之家所设庙门。

老者带着高瑥向庙门内东侧一间斋房而去,高瑥也无暇顾及屋内陈设,对着蒲团上的老妇人就拜道“弟子陵越派七十六代孙高瑥,本不愿搅扰太夫人清修,奈何今日师父与贵家主争斗不停,弟子等无力阻拦,特来求太夫人出面阻拦一二,也好不伤了我们陵越派与许家千百年的情面。”高瑥说完作势就要俯身跪拜,许家太夫人忙命身侧丫鬟将他扶起。

许家太夫人虽不理事,但家中之事并不是一无所知,前厅乱作一团,她岂会不知,不过是觉得没必要管而已,今见高瑥前来相求,说不得要出面调停了。

“好孩子,你所言不差,我们两家千百年的情面确实不能让这两个损了,咱们同去看看,路上再与我说说都发生了何事。”许氏太夫人遂携了丫鬟的手与高瑥同去前院,着僧袍的老者亦紧随左右。

高瑥一路将近日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与太夫人,到了前院事情原委也就说完了,许氏太夫人的表情也随着高瑥之言或惊异或气愤,大有同仇敌忾之态,又有为自己教养的亲孙女儿行径的气愤。高瑥观其表情,虽然面上是个温柔慈和的祖母,但高瑥却绝不敢轻视了去。

四人到了院内,赵旭炎和许韵征的战局仍然没停,赵旭炎打红了眼,根本不顾情面,许韵征初时处处想让,此时也被气急了,两人一来一往互不相让,两人毕生所学集各家所长,轮番上演,围观众弟子都受益不浅,毕竟仙尊级别的高手全天下也是屈指可数,轻易更不可能大打出手,这绝对是生平仅见,皆是两眼不错的看着,冒着被波及受伤的风险也不肯走远。

许氏太夫人在院内看了一阵,也未言语,只挥了挥手示意一同行来的那个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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