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幅壁画是在一处营帐,榻上有两个人,男人形态虚弱的靠在女子身上,女子垂泪不止,地上跪着两个人,从衣着和身形可以看出穿着蓝灰色袍服的是个男人,一旁黑色衣衫的是个女人,两人也是低头哀恸。素睿几人皆感忧伤,这对刚成婚的夫妻恐怕要生离死别了。

第八幅壁画里还是那件银色铠甲,他指挥众将抗战,他的队伍里有别于前,人数陡然增加一倍有余,新增加的那部分援军皆是蓝灰色袍服,身形稍小,看着不是同族之人,但人数已经足以敌方部众匹敌。

“有了援军,局势逆转,他们要赢了,这将军果然厉害。”几人皆感心安,赶忙向下一幅笔画看去。

第九幅壁画还是那处营帐,身穿银色铠甲的人坐在榻上,头盔放在一旁,却不是之前的那个将军,而是他的新嫁娘,那个蓝灰色衣袍的男人半跪在她身前,一手拿着托盘,一手拿着刀,盘中放着一块五彩缤纷的石头,女子的血正从腕上滴落于石头上,几人面面相觑,不难猜,将军身死,新娘待夫对战敌军,只是不知这放血的动作目的何在。

“难道中毒了吗?放血为了治疗?血是鲜红色的也不像啊。”素睿看向其他几人,却并没有得到回答,苏运诚和顾昊宇也如她一般不解,皆是摇摇头。褚清寒却伸手轻抚壁画上那颗石头,转而又轻抚那女子的面庞,深吸一口气转身向下一幅壁画而去。

第十幅壁画是个炼狱,战争造就的炼狱,天地皆为战场,暗红色铠甲的战士骑着灵兽与对方骑大鸟的相战,自身可以飞行的就在天上战斗,地上战斗也丝毫不输天上的激烈,刀枪剑戟,横尸满地,天空落下的和地上累积的尸体占据了大片画面,地上的血汇聚成河。

被眼前画面所摄,四人压抑如落水者,无法呼吸。

第十一幅壁画一分为二,左边是暗红色战袍的一方,满地尸体,地上跪着一对身穿白袍上绣着金色花纹的男女,他们应该是在祭拜这些亡灵;右侧的壁画上黑色战袍一方也是一片颓然,中间站着一个老者,他的面前躺着一个黑色战袍的男人,看样子与之前那个大战银色铠甲将军的男人是同一人,老者手上做着一个复杂的手势,躺着的那个男人身前漂浮着一块紫色的晶石,看着像是已经死了。

第十二幅壁画却是一道深渊,黑色战袍的将士想要冲出深渊却被无形的力量阻隔。深渊外站着那对身穿白袍的男女,但他们的身影很淡,好像即将消失于天地间一样模糊不清。

一场大战死伤无数,生灵涂炭,最终谁也没有胜利,究竟值得吗?四人皆是感慨万千,为壁画上的人哀叹伤怀,可一切都已消失。

“这应该是万年前的神魔大战。”褚清寒淡淡说道。

“万年?神魔?”另外三人皆是不解,他们所了解的历史千年即是异常遥远的事了,更何况万年。

“当时诸神尚在,魔界作乱人间,更想彻底消灭诸神,取而代之。故事的最终,天帝天后以毕生修为并耗费世间万物半数之灵封印魔界残部于万丈深渊。到了现在诸神和魔界早已离我们远去,我们修仙各派所留修仙之术均不够完整,又缺少修行所需的各种晶石灵药,虽然历史的长河里也有过修为至高之人,但无一人封神。”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们陵越现在修行最高的掌门师祖到了仙宗高级却难以寸进。”顾昊宇听完褚清寒的解释说道。三人神色凝重,他们都是修仙者,都想要更强的修为,这种情况自然对他们自身影响深远。

“我们以后什么情况尚未可知,修行在术法在灵药,更在于个人的积累和努力,不必急在此时就担忧,所以我虽然早就知道此事却从未与你们说起过。”三人听他所言皆以为然。

看完壁画四人心情沉重的离开石室,准备回侧院休息。

在他们看不到的密林深处走出两人,“少主为何引他们到此处?”

“没什么,想让他们看看这个故事而已。其他的事都好好安排下去的。”说话的是樊家少主樊玉。

“属下遵命。”那人跪拜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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