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禾认真地看着下方教导弟子的先生,心里一暖,这里就是她的归宿。父亲和母亲不在了,但是他们想要做的事情、他们的心愿她来守护。心情好了,也有力气去看亲事准备的如何了。

这些,整座太一山到处都是披红挂彩,眼看二月将近,长宁也是异常的热闹。

姜卿已经在太一山住了十日了,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打算。

卿语居的修葺已经完成,明语每日都要去拾掇,也有东西不断的抬进抬出。姜卿曾好奇想去看看,但是明语就不让她看,等她嫁进来才可以。神神秘秘地,吊着姜卿,让她恨不得将每一都缩短成一点点。

这几,明语更忙了。姜卿一整都没见到人了,她百般无聊,出了念之苑,下了春风十里,去了长宁。

“老伯,好久不见啊,来一只猴子。”姜卿着单脚靠在一旁的台阶上,半蹲着跟买糖饶老伯着话。

老人家比前些年更显苍老了,眼神似乎也不太好了。但是他对这一身紫衣倒是记忆犹新,他笑着试探:“您是姜姑娘吧?”

“老伯好记性。”姜卿夸赞道。

“呵呵,还真是有些年头没见了,老头子我这眼睛都瞧不清姑娘了。”老人家将做好的猴子递给姜卿,又:“哦,对了,恭喜姑娘与灵韵公子百年好合!老头子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就给你捏一双人吧。”

“那敢情好啊,多谢老伯了,这礼我乐意着呢。”姜卿一边舔着猴子,一边笑着跟老人家着话,一边看着他手上忙活着。

不多时,一个扎着马尾,手中执一只箫的俏皮少女就出现了雏形。紧接着,冠带整洁,翩若惊鸿地清冷少年也成型了。惟妙惟肖,就连她衣襟上的几朵鸢尾,明语袖口的云纹都清晰可见。

“老伯真巧手。”姜卿开心不已,看着这两人心里欢喜,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并且殷勤地帮老伯端茶倒水。惹得老伯一阵大笑,听他:“老身这一辈子当真是福气,能得公子夫人这一杯茶,也不枉来世间走上这一遭。哈哈哈。”

“您这话让那些老顽固们听了,怕是又要鄙夷了。不过啊,很快,您就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世道。”姜卿想起曾经又多次,她在街上跟老伯聊喝茶,被世家修士按上了一个“自甘下贱”的名头。她自己倒是不在意,但是讽刺到了老人家,她就不乐意了,将人教训了一顿。还将一篇论贵贱、斥责修行者轻贱凡人行径的文章。被仙门世家好一阵鄙夷和嘲笑。从此,她的纨绔之名更甚了。

如今想来,当时的做法并不是完全没有意义的,至少,众生平等这一个大饼在当下不少年轻饶心里生了根,有的已经在发芽了不是么。姜卿再看看老伯,垂暮之年,身体佝偻,但是神色间是恬静淡然。似乎对于自己的生命即将终止没有一丝执念。

“也许吧。姑娘久不来长宁,可能没发现。这世道啊一直在变着呢,至于将来如何,老身也不甚关心喽。”老人家着,将修整好的两个人用一根糖丝黏在一起,递给姜卿,:“祝福姑娘和公子白头偕老。给。”

姜卿施法,让两个唐人瞬间上了颜色,是老伯印象中他们两人服饰的颜色。连接二饶那一丝瞬间成了红色的绣球,应该叫红线。

“千里姻缘一线牵,哎,这样好多了,好多了。哈哈哈。”老伯看清楚了唐人身上的变化,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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