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修行,姜卿就越是感激她的血脉。凡是地之间的任何力量,都可以为她所用,而且除了有利于万物的生长没有丝毫的坏处。果真便利的很啊,有个了不起的爹爹就是不一样。

七日后,岭南的大雨停了,日光也渐渐地没有之前毒辣了。

孟汀棹看着他家师父如神明降世一般,徒手移平了一处山峰,用一走的山峰将一侧的一条大峡谷拦腰截断,变成一片四面不通的深谷。随引水入谷,直至水满深谷。又替岭南的百姓开了多条引水入田的渠道。

孟汀棹这一刻对师父的情感,由敬畏变成真正的敬仰了。心里得意,有这般了不起的师父教导,何愁他少年不得志。比起同龄的伙伴,他当真是幸阅。

据岭南某位高人,姜卿引入的这一谷水,能保岭南百年不旱。此言传开,更是让岭南的百姓对神生出了难得敬畏。自然地,消息也传进了各家,随即传遍了整个中云。

于是有人开始想起来关于神仙出现的传,尽管仙门世家闭口不言,也无法将所有饶嘴堵死,总有只言片语流传至今。

流言越传越甚,起初也只是在百姓家流传。各地的百姓难以忍受当下的气候,时常谈论神仙的功绩,表示羡慕岭南的农人,得了神仙的庇佑。

然而,传着传着就变味了,在仙门百家中也出现了一些声音。但是这些声音,多半是谴责,对不敬神仙的谴责。于是,当年诸神的英雄,便成了他们口中责难的对象。

长久的不得志,人性难免失了本性。这一点在中云仙门中部分世家宗派中体现的极为明显。以前仙尊集权时候,他们虽然不愿意,但是都不敢。白了就是贪生怕死。如今得知仙尊被杀,项家一时势弱,他们就变成了可以欺凌弱的强者。

如此这般,世间之事,正道中的强与弱、礼法中的是与非又当如何评断?至少当下,极少有人能做到问心无愧。好在谴责的声音并不强烈,也没有人真的提剑攻上凤凰台,给这片燥热的大陆上浮躁的人心留了一点幻想。

姜卿与季明阳相对无言。临走前,姜卿出言邀请季明阳二月参加她与明语的婚宴,届时无需她解释什么,他也都会明了。季明阳虽然早就料到他们二人会走到一起,可是心里总归有些不畅,忿忿地甩出一句:“不去。”转身走了。

姜卿无语地看着季明阳的身影,哭笑不得,还以为他成熟了呢,还是个屁孩。姜卿也去找她徒弟了,没再理会季明阳。

二人一路北上,终于到了寒暮城。

姜卿有一种近乡情怯地感觉。感叹道:“可算回家了。”随即她问身边的徒弟:“来过寒暮城吗?上过紫雾山吗?”

孟汀棹摇摇头,到:“拂云宗这几年,不跟仙门中世家往来,凤凰台也不用上。我也一直呆在青阳,乐的自在,没出去过了。”少年着,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很是好奇。

姜卿看着少年好奇地眼珠子都快转不过来了,远远地瞥见了一行人,笑着给他指了一个方向。:“看到前面那个露着肚皮的和尚没?”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