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邹海蕴的两个师弟回来了,他们手上锁着的那人正是方才逃开的刘一手,只是没见邓祀舟的身影,也不知是逃掉了还是遇害了。
那两人将被铁索紧缚的双手的刘一手推倒在卫辰身旁,刘一手挣扎着坐起身来,毫无骨气的哀求着:“几位大人,不知几位抓小的来有何贵干?诸位只要使唤一声,刘某必然肝脑涂地为大人们驱策,何须劳烦几位大人出手。”说着晃了晃手中明晃晃的铁索。
邹海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却是对两个师弟说道:“这叶靡途怎么净挑些软骨头?”
“邹师兄,叶靡途是谁?”其中矮个子方鼻头的师弟好奇问道。
“就是刚才逃走那个丫头,咱们用普通人精血激活孽脉之珠的法子太慢了,方才吸了阵中这么些人精血几乎没什么变化,但那孽脉之珠却对这小子有了反应。”说着用脚尖踢了踢委顿在地的卫辰。
“孽脉之珠有反应?那为何不吸干了这臭小子。”另一个身材瘦削,鹰钩鼻的师弟立刻兴奋起来。
“正主不是他,是那个逃走的丫头,刘、毛二位师弟,你们速去追踪,将那丫头抓回来。”
“是,邹师兄!”二人齐声称是,这般恭敬,竟是一副下级面对上级似的服从态度。
只见鹰钩鼻趴伏在地上,似是在辨认地面上凌乱的脚印,良久之后,鹰钩鼻一指叶靡途先前和邱玠分开的方向,道:“这边,追!”
待得方鼻头和鹰钩鼻再次走远,空中突然降下一道光柱,看来是邹海蕴擒下两队人的功勋点来了,邹海蕴却状似未见,绕过光柱,轻蔑而嫌恶的打量了一下刘一手,道:“把他扶起来,随我来!”
刘一手忙不迭从地上爬起身来,用绑缚着的双手掫着卫辰起身,乖巧的令人不齿,若不是这一扶一起之间,卫辰发髻上的木簪消失不见了,叶靡途也要这么以为了。
刘一手扶着筋疲力尽的卫辰跟着邹海蕴走到阵法旁,只见邹海蕴侧耳听了听阵中动静,方才掐诀。
这座大阵缓缓褪去光华,显出阵中实景,只见刚才笼在阵里的人此时或卧或躺,都萎靡不堪的瘫倒在地。
每个人身上都带着血污,看来都在阵中经历了激烈的厮杀,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怎么都这般要死不活的模样。
邹海蕴撤了阵法,掏出一瓶丹药递给卫辰:“去,活着的,每人一颗!”
卫辰顺从的接过药瓶,踉跄着走向众人,刘一手不用邹海蕴使唤,连忙跟上:“我来,我来。”
很快每个人都被喂服了丹药,这些气若游丝的人居然瞬间站了起来,像是伤痛俱被治愈一般。
邹海蕴喂的会是疗伤的丹药?他会这么好心?叶靡途很快看出了这些人的异样,他们虽然站了起来,但却僵立原地,目光涣散的四处张望着。
邹海蕴取出一个小铃铛,轻轻摇动。
所有服食丹药的人,身躯均是一震,继而缓慢向着铃铛响起的方向缓慢移动起来。
竟然又是类似傀儡散的操作之法,只是似乎没有傀儡散那般精妙,只能跟着铃声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叶靡途眼睁睁瞧着向来清雅的乔一飞、纨绔好动的杜仲等人如行尸走肉般,跟着铃声,汇聚在邹海蕴身前。
邹海蕴满意的一挥手,如同赶尸一般,摇着铃铛,带着失神的众人离开了此地,空余一地的狼藉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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