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靡途有些诧异道:“祁老丈,绡妗为何没来?”
“囡囡她……她……唉,算了!囡囡求我务必将此剑送到恩人手上,请恩人查验。”祁老头眉头紧锁,心事满怀的样子。
叶靡途却不急着接剑,反而问道:“祁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妥,难道是那郭沅惮又来相逼了吗?”
“哦不,那倒没有。”
“那倒没有?那是出了别的事?”杜仲在旁见缝插针追问道。
“诸位不必再问,我家囡囡并无大碍,她要我预祝恩人此行旗开得胜。”说着拉开手中剑匣,露出里面修复一新的屠妄剑。
曜木为柄,缠着芪冰丝,剑身璀璨,剑气纵横。
这把剑终于崭露出它的锋芒。
杜仲手快,伸手就要去剑匣里摸,一道锐利的剑气瞬间划破他的手,他缩回手的一瞬鲜血便涌了出来,滴入剑匣内,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叶靡途觉得剑匣中的屠妄剑身闪过一道银芒,似是狡黠一笑般,越发夺目了。
“这还是你那把破烂吗?怎生这般锐利?”杜仲用丝绢裹着伤口抱怨道。
叶靡途不理他,也伸手去拿剑,屠妄剑似乎认得叶靡途一般剑气尽敛,她柔嫩纤细的手指分毫未伤,白皙指尖包裹着乌黑的剑柄,黑白分明的手与剑仿佛酝酿着一个崭新的传奇。
剑一入手,叶靡途便感应到自己与这把剑的契合,仿佛与剑心灵相通般,她此时能明确感觉到这把剑的兴奋与颤栗,而兴奋的源头……似乎是杜仲那一滴血。
她瞬间洞悉了这把剑对于鲜血的渴望与贪婪,杜仲只是轻轻一碰便被剑气所伤,那么为她唤醒这把剑的祁绡妗境遇又当如何,简直无需揣度。
难怪,是祁老头来送剑了。
叶靡途取出几种不同的丹药,汇在一处递给祁老头,声音柔和却不容置疑:“请祁老丈将这些药带给她,我加了念力信息在里面,她能读得懂,告诉她,我再来找她的时候可不希望她又被什么人欺负了去。”
所谓念力信息,其实不过是叶靡途留了一念在其中,遇上与她念力相通得人方才读得懂,这世上目前也只有祁绡妗能读懂了罢。
辞别祁老头,叶靡途鱼乔一飞等人出了大门直奔圆形巨台处,今日众人将在那里集合。
叶靡途的身影渐渐远去,院落中与叶靡途相邻的小楼中伫立着着黑袍的萧暮,他瞧着远处,也不知目光聚焦在何处,良久,他招来一名随从,将怀中金漆封口的信递给那人道:“交到涅水卫兀恩手中,就说鱼入网了,小心些我的珍珠。”
“是!”
在城的另一边,蒋雯晗也正要出门,她身旁的老者将一枚符箓塞进她的掌心,低喃道:“表小姐,为了少爷,不能让那人活着离开秘境。”
与此同时,城中一家驿站内,两个中年男子正对坐饮茶,其中一人对着另一个面容阴鸷的男子讨好的笑道:“远道兄放心,我已经命人盯着那个丫头了,一定将她带到您的面前。”
“甚好,甚好,啊哈哈哈。”阴鸷男人狂笑半晌,却又戛然而止,抚着腕上的彩环若有所思,仔细瞧来,那彩环似乎还在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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