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跑出来了不再学里好好看书?”

虽是责怪的语气,但是多日不见,此时见了他脸上的担忧,心里慰籍几分。

“发生了这般多的事,齐王那边不让人与我道,姐姐竟也瞒着我。难道在姐姐看来,我真的就只是不懂世事,不足以让姐姐依靠的儿吗?”

眼前的少年,此时眼里多了一分坚毅,目光炯炯,若是嗔责,却满是忧心。

我微抿双唇,牵强勾起嘴角,:“不就是儿吗?跟姐姐话还这般没大没。正是怕你这般不管不顾跑了出来,怕你分心闹了事,才不与你。这不?不知哪里听零什么风声,就这般火急火燎地跑来质问我了。”

见他方才翻身上马车时,太急,刮坏了袖口的绣字。

这“渝”字的首字母“”,歪歪斜斜的,还是我给他亲手绣上去的呢。

“看,冒冒失失的,把衣服都弄坏了。”

“现在这样的关头,姐姐哪里还能有心思去关心这衣衫?这花纹也不知是你身边哪个手笨的丫鬟绣的,花不像花,叶不像叶的。”

一旁坐着的珍珠忍不住了,嘀咕道:“渝少爷什么呢,这还是我们郡主亲手给你绣的,是你的名字的意思,扎破了还几次手指呢。你这般不珍惜,早知道就劝郡主多给齐王绣几个了……”

珍珠像是完话才意识道自己了什么不该的话,立马用手捂了自己的嘴巴,弱弱地观察着我的神色,怯声道:“郡主,奴婢多嘴了……”

就是这样的,身边的人,包括宁王老爹和长公主,都觉得我经受不住这般的打击,“齐王”这样的词语已是成为我身边人口中的禁忌。

心中微叹,却也不去解释,真正地坚强努力,不是去跟别人解释,而是真的能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

郑渝一听,神色变得有些愧疚,有话绕在他的嘴边,双唇启合反复,最后化作一声低语:“姐姐,可还好?”

“嗯。”虽不能很好,却也不会更糟糕。

听我回答得这般平静,郑渝神色稍缓,道:“姐姐若是需要我做些什么,我定也是可以做到的。”

我明白少年想要为我分担些什么,只是,这份关心已经弥足珍贵。

“好。”我应道。“若是需要你出力,我会找你的。只是,现在京中甚不安稳,乃多事之时,你定要约束行为,多看多想。毕竟,生于这样的时代,你也该是通达世事,明辨时局的时候了。”

郑渝有力地点零头,“好,我听姐姐的。”

他从怀里取出一样物什,裹在掌心,眼里神色坚毅,:“我知姐姐心里牵挂齐王,定也不能枕眠安稳。这是我来京时,我娘给我求的贴身之物,现在给姐姐,希望能让姐姐也能像我一般得一分心里安宁,所求皆如所愿。”

一个温热的坠子落在我的掌心,那瞬间传递来的温度莫名带来了一分心安。

是个缠枝镂空的古银坠子,如我常戴于身前的玉坠一般大,透着一股沉淀在岁月里的色泽。

“好。”

不推辞!这是少年给我最大的好意。

愿所求皆如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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