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月公主应该要懂得,如何才能稳当长久地当好这彦王府的王妃。”
我话音刚落,隐月脸上不见忧色,反而像是听了什么滑稽的话,笑得花枝乱颤。
“这倒是稀奇,郡主您对我彦王府上的事可真是上心。上次为与自己一向不和的卢敏硬闯彦王府,这次又为了我如何坐稳这彦王妃的位置亲自前来。不知齐王殿下是看上了郡主的热心肠,还是,郡主是为齐王殿下而这般热心肠?”
我自是没有这番闲心来管她是否能做长久这和亲公主或是彦王妃,我只想从她这里得到我想要的。
“隐月公主手段撩,最终独占了这彦王府的后院。看近些时日的光景,彦王似乎对你亦是……”
我故意卡住后话,她抬眉道:“郡主何必故弄玄虚?”
“亦是宠爱有加……彦王似乎不像那罔顾隐月公主立场,在北境制造暴乱,意图破坏两国和谈,置隐月公主处境于不鼓样子。”
隐月的眼神终是消去了一分慵懒随意,黑曜石般的眼睛望过来,带了几分精明的探究。
“郡主凭什么认为是彦王制造的北境暴乱?据了解,北境之事,皇帝陛下早已交由齐王殿下来管。若是出事,不应该先是齐王的责任?”
“确实,而今北境两国榷场往来事务是齐王在管。只是彦王退出北境事务,是真的因卢侯之事要避嫌,还是另有图谋?隐月公主在北境消息灵通,难道未曾发觉有异动?”
隐月别过脸去,一只手微撑鬓角,露出如雪皓腕,看着那阁中凌霄纱帐,甚是不以为意。
“彦王有何动作,自是有他的打算。我如今嫁到大邺,成为彦王之妻,自应该按照大邺的习俗以夫为,诸多事情便也不该过问。何况,该让我知道的,彦王自会让我知道,便不需要郡主多操心。”
这份淡定姿态,并不是一个妻子对自己丈夫的那份信任。而是,事情尽在她掌控之中的自信。
我心中突然有一种大胆的猜想,可能,彦王所为,隐月亦是知道的。
想及于此,我心中突然腾起一股寒意。若真是隐月也知道,那明赤炎此次暴动是一场被导演的里应外合的一场戏。
可是作为和亲公主,隐月深知破坏和谈可能导致自己在大邺处境危险,那她为何还要这么做?
猜想归猜想,但是有些话还需去刺探。
“方才我来彦王府的路上,街上已是出现了大邺百姓与赤炎商客之间的冲突骚动。按照这个局势,可能还会愈演愈烈。到时候,若是大邺与赤炎和谈破灭,两国民愤顿起,身在大邺的隐月公主你,很有可能会首先成为开战的祭品。就算是彦王,可能也无法护你周全。”
隐月淡然回道:“据本宫所知,郡主的未婚夫齐王尚陷于北境的暴乱之中吧。若是两国和谈真的破裂,郡主不应该先担心身在北境的齐王的安危?”
胸口突突的跳动,让我突然感觉空气中带上了浓浓的寒意,冻的心口冰凉。
大概,有些预感猜想,已经在逐步成型。
“既是隐月公主觉得我是多管闲事,好心提醒不过是多此一举,我便也无话可。”
低眼看了看这软垫的明黄绢丝,触手柔和,是近来京城里盛行的赤炎泊来的布料。听与那银丝锦绸一般金贵。
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香囊,触手所感与这软垫无二。珍珠当时看绸缎商行中此缎甚柔,便订来做了几个香囊。
隐月亦是半眯双眼,神自自在。
我起身告辞,“那,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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