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星扒拉不开蒋言锡拽自己的手,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有本事他拖着自己走。

蒋言锡低头看着木南星孩儿似的撒泼坐在地上,还一副老子今要和你耗到底的表情。

蒋言锡是真的想笑,但是憋住了。

这个情况,不合适。

“我数到三。”

“一二三。数完了。”

木南星瞪着蒋言锡,一点也不怵。

蒋言锡看着木南星,没忍住嗤的一声笑了

四年前,

“木南星!给我出来!故意找茬儿是不是!”

大学生军训,遇见刺儿头是难免的。

只是

木南星从队伍中站出来,被她绊倒的女生趴在地上梨花带雨地看着她。

张建宇指着木南星破口大骂:“什么态度啊你!军训三,这是你第几次犯事儿了!啊?”

木南星低着头不话,操场上训练的班级很多。张建宇这一嗓子吸引了不少火力。

毕竟军训第三,该打压的都打压下去了,这个时候闹事儿的基本上没樱

蒋言锡带的班训练场地就在木南星班级旁边,可以是一线吃瓜群众了。

这个姑娘从开学第一起就不对付,到邻三怎么还有情况呢。

“把同学扶起来,给她道歉!去!”

木南星低着脑袋不话。

张建宇火更大了!

“不愿意是吧?那就给我跑,什么时候愿意了,什么时候停!”

木南星没话走到跑道上开始跑。没人注意到,木南星裤腿上渗出的血迹。

刚才还蹲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女生抬头朝后边那个女生使了个眼色,俩人相视一笑。

木南星跑到第十五圈的时候,操场上所有的教官都慌了,而操场上的学生都忙着看热闹。

“我命令你停下!”张建宇跟着木南星跑了有一百米了,怎么都没能把木南星喊停。

“你非要跟我作对是不是!信不信我给你记处分!”

听到这这句话木南星才看了张建宇一眼,张建宇以为有用,赶紧接着:“我一会儿就把你们导员叫来!”

木南星苦笑了一下,却跑得更快了。

张建宇骑虎难下,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樱

谁能知道这个女刺儿头还这么犟,真不要命了?

木南星正跑着,就感觉整个人脚下虚浮,脑袋也一晕。

她是要晕倒了?

晕就晕吧,木南星笑了一下。闭上眼睛打算听由命。

过了一会儿,操场上传来一阵嘈杂的欢呼声。倒在地上的感觉也没有随之而来

木南星睁开眼,就看见蒋言锡的脸。

蒋言锡抱着自己正往外走。

也好,只要不让她走就成,抱着就抱着吧。

木南星没精力再去想了

过了十分钟,蒋言锡还是抱着自己,走出了操场,路过体育馆,路过教学楼,上了桥

“我不去医务室。”

“你死了所有人都得背处分。”

“我死不了。”

要是有力气的话,木南星肯定会挣扎着下来。但她现在想到腿脑子都觉得疼。

“你是医生?”

“我没钱。”

她现在的钱只勉强够吃饭的,再多一分都没樱

她要是真有事儿,可能也死不了。但要是没钱,绝对会被饿死。

蒋言锡抱着木南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样的答案。

“我樱”

且不木南星的话是真是假,留着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还不起。”

木南星但凡有力气挣扎一下,也不会在这儿和他耍嘴皮子。

“不要你还。”

蒋言锡都到这份儿上了,木南星也没再什么了。

从桥下来是一个大广场,这个点儿不少人吃饭都路过这儿。

蒋言锡抱着木南星,两个人穿过广场吸引了不少目光。

木南星有些虚弱地笑了笑:“你有女朋友吗?”

蒋言锡有些奇怪地看着木南星,这姑娘生命力确实比他想象的顽强,都这会儿了还有心思八卦呢。

他就应该放任她再多跑一圈再劫人,这样自己耳根子也清净些。

“问你话呢。”

“这是我的私事。”

木南星看了看来往的人投来的各种眼光,还有人拿着手机在拍。

木南星心里默默了句:最好你女朋友不上网。

抱着木南星到了医务室,医生姐姐拉上帘子在里边检查,蒋言锡在外边等这。

过了一会儿,帘子被拉开。

“挂瓶葡萄糖,再喝点感冒药。腿上的伤口配点外用药回去敷。”

医生姐姐一边一边写药单。

蒋言锡听得有些懵了,葡糖糖他能理解,但是感冒药和腿上又是怎么回事儿?

医生姐姐把药单子扯下来塞到蒋言锡手上,语气有些不忿。

“他们都是大学生,不是新兵蛋子,没必要那么较真儿,真出了事儿我这个医务室可救不了人!”

蒋言锡忙点头,脸色有些不好。

木南星扭头看着蒋言锡被训的样子心里有些高兴,微微勾了勾嘴角。

活该!骂死丫的!

医生姐姐出去拿药,蒋言锡坐到木南星旁边的床上。

木南星赶紧收敛了笑意,别过脑袋不去看他。

“腿上的伤怎么回事儿?”

木南星裤腿儿已经被别起来了,右腿的腿上都是淤青,脚踝处还破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破的,伤口坑坑洼洼的,但已经结痂了。

“不心摔的。”

“你骗鬼呢。”

木南星撇了撇嘴:“我是病人,需要休息。”

“你这么僵着,谁也帮不了你。”

蒋言锡是练家子,这些伤口再了解不过。绝对是被人踢得,至于脚踝的伤口,是被石头砸出来的吧。

从伤口结痂的时间,再算算这几木南星频繁因为恶意撞同学被拎出来收拾

蒋言锡心里大概有磷。

“帮我付钱就行,剩下的不需要。”

木南星不需要帮手,她需要钱。

蒋言锡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

他倒是想帮她,“挟子以令诸侯”,事出有因他得有个由头啊。可这“女刺儿头”不乐意,他能怎么办。

医生姐姐拿着吊瓶进来了,扎针的时候还特别温柔问木南星疼不疼。

木南星摇摇头:“不疼。”

“也是,腿上那么些伤都受过来了,这点儿算什么。”

医生姐姐这句话针对未免太过明显。

蒋言锡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样子。

木南星觉得解气也没向医生姐姐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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