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静姝也直直盯着莫东央看,表情不是喜悦,不是憎恨,不是恐惧,是平淡。
“我,我睡着了,不知道是你,你来多久了。”莫东央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讲些什么。
“哦!哦!应该是你刚睡我就来了,你不说肩旁疼吗?我来给你按按。”纳兰静姝看到莫东央健壮的身体,一时间红了脸,目光也开始闪躲起来。
莫东央伸出手去抚静姝红彤彤的脸,被静姝躲开,莫东央只好悻悻将手收回,开口到“你是吓到了,惊到魂了吧!脸好红,发烧了。”
“啊!什么啊!真是的,我走了。”纳兰静姝觉得自己的脸被整个房里都充满麻麻的味道弄的滚烫,只好逃开了。
“妹妹。”莫东央抓起一旁的衣服穿在身上,就跑了出去。看到静姝跑开的背影追过去,拉住静姝的手说“妹妹为什么走,是因为我剐了大胡子,你看了心里不适是吗?”
“我没有,也不是,我说不出来,就现在的你,我有些不认得,你那个样子确实让我的心一抖。”纳兰静姝看到莫东央的脸有些难看,知道自己的话有些伤害到眼前这个人,于是低下了头,却又看到莫东央光着脚踩在庭院里。
“你回去把鞋穿上,已经是秋天,会着凉,况且你刚刚还在泡澡,受寒了呢!”纳兰静姝推着莫东央往房里走。
莫东央看到静姝紧张的表情,是关心自己,自己就笑了,应声到“知道了,知道了。”
“你快回去,我也休息去了。”纳兰静姝说完就跑开了,留着莫东央一往情深的笑。
纳兰翼鹰坐在房顶上,看着两个人你推我搡的,不禁的感叹到“你俩害羞啥,一块长大的,谁不了解谁。”
纳兰静姝回到闺房,坐在榻上,看着晕晕的烛火,跳动的小火苗像自己的心,爱着东央,又怕东央。
“想什么呢,好认真。”纳兰翼鹰将自己披风盖在静姝的身上。
“没有,就乱想。”纳兰静姝勉强一笑。
“乱想啊!那说明还是想了的。”纳兰翼鹰看妹妹一脸锁着眉头,很是可爱“想东央吧!白光少年一下子成冷血杀手,有些难以接受,对不?”
“可以啊!还懂得读心术。”纳兰静姝先是一愣哥哥猜中自己的心思,接着就拍了一下哥哥的肩旁“你是没有看到,东央杀大胡子是有多狠,一刀一刀片成肉片。”
“那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偷偷去灯铺看东央吗?你不也同样想杀了大胡子。”
“可是直接给一刀不好吗?用得着活活给人折磨死。”
“妹妹,你换个角色想,你站在东央位置想,十二岁父亲在自己的眼前被打死,自己苦练功夫明明能取了仇人的命还要隐忍六年多,这个不是你我可以做到的。”
“可我害怕的就是这,以前我总是追着他跑,我笑他就笑,我哭他就哄,我从来没有看出过他的城府。”
“你还要看什么,他爱你,对你好就够了!”纳兰翼鹰抓着自己妹妹的手接着说“妹妹,杀人也会有负罪感,东央一夜血染庆王府,那是他一剑一剑用尸体铺出来的血路,面对一具具尸体,他也压抑,他也需要发泄,这个经历是他成长的必经之路。”
“那你呢,你也有负罪感。”
纳兰翼鹰呵了一声“怎么没有,身为将领,怎么不会杀几个犯王法的人,我第一次要了他人性命那天,我举着自己的手看了好久好久,我觉得自己这双手好重好重,连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纳兰翼鹰又一次看着自己的手,目光有些伤感、悔恨“我用这双手杀了人,用着是保黎民百姓,保家卫国,多崇高的理由,但是再好的理由,我都是杀了人,我的心灵是负罪的,我有时我都讨厌我自己。”
“哥哥。”纳兰静姝有些心疼的握着纳兰翼鹰的手“我不讨厌哥哥。”
“那你都能理解哥哥,怎么就不能理解东央呢?嗯!今天是他第一次杀人,是他第一次手刃仇人,今天是他内心最煎熬的,需要成长的一天,你不去安慰他,还抗拒他,东央是很受伤的。”
“哥哥。”静姝低下了自己的头。
“东央有城府,也有谋略,他善于伪装,但是在你面前,他不带有一点掩饰,是坦诚相见啊!我的傻妹妹。”
纳兰静姝一下子从凳子上摔到了地上,手扶在纳兰翼鹰的膝盖上“哥哥,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我错了。”
“那你要跟东央道歉,不是跟我,妹妹。”纳兰翼鹰将妹妹从地上扶了起来,对静姝宠溺一笑,拥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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