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听了,秦兆秦尚书,带着人大闹了台阁,却被当值的内监顶了回来。只是不知道程大人何时才能被放出来。”我看着眼前的棋盘,很是忧心。

祝老爹端起杯子喝一口新泡的热茶,“不急,若要破内里的乱局,大可借个外力进来。幕后之人不能动原因无非有二,一势大,二位重,二者若缺了一项自然会全盘皆属。”

我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局势,在西北方向落下一子,“这里,瓜州看来危险了。那是大皇子的封地,守将是贤王侧妃吴远烟的父亲。动其根基,必能破局。”

祝老爹抿着嘴边的胡须点点头。

我数了数棋盘的子,这一局我竟然险胜一子,这可是我第一次赢了祝老爹。

“爹,这一局我赢了。可真是不容易。”我放下手中的棋子,很是开心。

祝老爹摇头笑笑,“这一局,我们送家个大礼,送他最喜欢的儿子位,刀庄对他来便又偌大的羁绊,有这个羁绊在变可以全了我们家全身而退,刀庄改头换面重生的期望。”

子已布下,多侵凌,少用势,重取舍。这一句祝家已然落子棋盘,接下来就是在这既有明处血雨刀光,又有暗处波涛汹涌的局势中为祝家与刀庄谋一条生路。

十一月末的京都从来都不缺漫的大雪。这一日晨起,一层又一层的大雪将整个京都盖的严严实实,大雪之下一片静谧祥和。斥候疾驰的马蹄声与呼和声却将这静谧敲的稀碎。

瓜州城破,西羌屠城,西北危矣。

外面的风雪再大,花萼楼里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

赵琛将一颗花生米抛进嘴里,“我就知道老大要闹鬼,嫌弃瓜州苦寒想个法子换了就是了,有他那只手遮的老丈人罩着他,一时半会父皇还能亏了他不成。如何就能鼓动吴参将弃城,合着这人死了就死了。早朝见他哭的泪流满面的,我就觉着像吃了隔夜的嗖饭。”

我替赵琛将面前的茶杯满,“你想怎么办。不用跟我扯大义,直接想法。”

“想来你一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确实有想法,我要折子请求带兵出征。若父皇是真的疼我,一定会拦着我,若是父皇想让我跟老大互相争斗则会放任我去往沙场争名博利,一个皇子亲自带兵出征一定能大大提振士气。”赵琛转着手中的茶杯勾了勾嘴角。

“魏介不是会弃城而逃的人,这次想来是有人故意假传消息,让魏介离开军营,才给了西羌人可乘之机。大楚此次虽然失去了先机,可兵力还在,想赢还是有机会的。”赵琛语气笃定。

我踌躇片刻,将暗桩报回来的消息捡出紧要的提点他一句,“早之前我爹与魏将军有书信来往,听魏将军,瓜州守军吃空饷,侵占军粮马匹的情况非常严重,瓜州军备之差,难以言。之前瓜州能够守住,全是仰仗魏介带过去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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