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士有甫一下船,先开口对秦兆恭维道,“士有托秦大人与秦相国的福气,这一趟两淮之行可算是不负圣所停有了这些银子也好让,家、贤王与相国都过个好年。”
“唉,刘大人真是客气,这可都是家恩泽深厚,即便是大灾之年也让航运通畅,才好填我户部的亏空。要不是刘大人收回来这么多银子,我户部今年这年啊,怕是不好过啊。”秦兆喜笑颜开摆手道。
刘士有抓着秦兆的手重重的拍了拍,叹口气,“相国艰难啊,这么大年岁还为我大楚操劳,还好下面人懂事儿,要不是有相国这样的姻亲之家,我也没有这本事替家排忧解难。不知相国最近身体如何?”
“他啊,身体比我还硬朗呢,前几日大雪,我都扛不住这变得了风寒,老爷子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樱他还等着衍衍给他生个大胖外孙子抱呢。”秦兆拍着刘士友的肩膀大笑道。
刘士有深深叹一口气,“唉,咱们贤王可真是这底下一等一的贤明孝顺之人,家也真是狠心竟将他的封地放在瓜州,这以后贤王往封地一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一面。”
秦兆满不在乎地笑笑,“家身体康健,虽今岁入冬龙体偶感不适,可毕竟还正当盛年,封地的事儿还是大有变数的。”
“这倒是,还是秦大人有远见。要我啊,咱们贤王的封地就应当封在万年县。”刘士有眯着眼一脸谄媚。
秦兆点着手指头哈哈大笑,“有道理,有道理,还是刘大人有远见。今日我家备了好的剑南春给刘大人接风洗尘,刘大人随我去往寒舍酌一番如何?”
“晚来欲雪,当饮一大壶。刘某人,先谢过大人款待啊。”刘士有弯腰又是一礼,随后便跟着秦兆了秦家马车。
看着官府的运银车消失在高耸黝黑的城门之后,我不由得啧一声,“刘大人真是好大的架子,这秦大饶官威也比你这位王爷大很多。”
赵琛满不在乎冷笑一声,“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你且看着吧。这些人也蹦不了几了。”
这话有深意啊,“此话怎讲?前几日闫霜行与田布政使的口供才递去,难不成这么快就起效果了。”
“那口供递去,父皇便找了内监所有会打算盘的太监去了乾德殿,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了一晚。隔日早,家摔了一套莹白瓷的杯子,便沉着脸朝去了。今晨你爹将程砚的治安十疏在早朝递了去,父皇拿着那帖子便骂出一句反了了。我瞧着,父皇大概是想过个好年,过完年了再将这反聊给他拆咯。”赵琛看着不远处幽深的城墙感叹道。
许是他离的我太近,话间不时有热气抚过我的耳朵尖,我只觉得耳朵越来越烧,连带着脸颊都烧了起来。
“不过是掀起帘子吹了一会儿风,你这就被吹出风寒了,怎么脸这么红?”赵琛着抬手摸向我的额头,“这也不烫啊。轸池驾车去英国公府。”
马车启动,车轮辘辘的声音传进车内,我兀自做在一旁避开赵琛探究的视线。
“你爹这会儿应该还没下衙,你妹妹还在明州没有回来。要不让人拿了我的帖子去太医院请太医过府给你瞧瞧。”赵琛见我纳纳的做在一旁一言不发,关切地道。
我赶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这是车里太闷,热的。一会儿就好。”
赵琛一点点地靠近我,仔细审视,“真的吗?我瞧着可不太像。难道你是在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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