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又一单生意成了,他乐呵呵地吃起茶。

还没高兴多久,就见迟榆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老板一头雾水道。

迟榆倒是没冲动到打他一顿,毕竟这老板想赚钱也是情有可原。

“你这客栈我买了,多少钱?”迟榆单刀直入地说道。

“啊?啊?”

老板以为迟榆是想捣乱或者拿他寻开心,正想拒绝,就被迟榆警告了。

“憋废话!赶紧的!”迟榆怒目而视。

“20两!”老板闭上眼睛,害怕地缩紧脖子。

“好!给你25两,你把外头那些尼姑和刚刚进去的那尊大佛给我请出去!”

迟榆丢下钱袋,抱着一堆东西怒气冲冲地上了楼。

那客栈老板讪讪一笑,敢情之前是他误会了,得罪了金主。

想到这里,他尴尬极了,为了掩饰住尴尬。

他色厉内茬,指使小二把人赶走,不能再得罪人了。

推门进屋,迟榆更气了,腮帮子都气鼓鼓的。

看到红彤彤一个屋子,她更气了,简直要气炸掉。

容月早已洗漱完,靠在床上看着小二送过来的话本。

突然见迟榆怒气冲冲的进来,一时间有被吓到。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问道:“发生什么了?”

迟榆转头,看向了导致她被误会的罪魁祸首。

本来想说的,但是突然又说不出口了。

她恨恨的摇了摇头,还是把今天给他买的衣服拿出来,递给了容月。

“你穿低调点吧,甚得引人注目,给我添麻烦。”

迟榆说完,走到屏风后面,那里放着泡澡的桶。

她又叮嘱了一句,“别让人进来,有人敲门就帮我拒了。”

容月身子僵住,她这是打算留他在房内?

看她刚刚的样子明明是害羞的,怎么轮到自己时反而不忌讳了。

迟榆脱了衣服,把自己泡进桶里。

微凉的水一刺激,她渐渐冷静下来了。

然后想到自己的举动,猛地僵住了。

特么刚刚气糊涂了,竟然在容月在的情况下洗澡!

她猛地钻进水里,让凉水浸泡她烫得能煮熟鸡蛋的脸,希望能冷下一点。

结果又特么尴尬了,红色的毛一把一把的掉,胶水都被洗得差不多了。

“玛德,我的老天鹅啊!”

迟榆爆了一句粗口,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容月拿书的手又是僵了一僵,他从迟榆进去开始,就看不下任何东西。

偏偏他还假装镇定自若地看书。

只是发红的耳尖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听到迟榆把水弄得哗哗作响,他觉得自己快疯掉。

迟榆叹了口气,反正都洗掉了大部分。

总不能让它掉一部分,留一部分在头上吧,那样更难看。

她干脆洗掉了全部的毛,然后又从空间里拿出一瓶香氛沐浴露,乐滋滋地洗了起来。

虽然说之前不太愉快,但是真正投入洗澡当中还是很让人心情愉悦的,浓浓的幽香充斥着整间屋子。

不仅迟榆能闻到,容月自然更能闻到。

狐族之人常用香掩盖自己的体味,自然对香多有研究。

虽然容月自己不用香,但他耳濡目染。

闻过的香不下百种,却从没闻过这种令人心旷神怡又舒服的幽香。

沁人心脾却又浓烈幽深,明明应该是冷香却又夹杂着暖香的后调,矛盾又让人欲罢不能。

迟榆开心地泡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穿衣。

不过她穿的却不是新买的衣服,而是放在空间里的睡衣。

粉色轻薄的睡裙贴身又丝滑,很适合睡觉。

她踩着房间里自带的木屐,啪嗒啪嗒地走出屏风。

怀里抱着刚洗掉的赤色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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