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我家王爷听掌柜说,您刚刚带了一个受了伤的小兄弟进了屋,特让我送上王府里上等金疮药过来,这药专治跌打损伤,好让您的这位朋友早日康复”。
“那就谢谢你家王爷挂怀,药我们就收下了,还请你转告王爷,我家兄弟确实伤了身体,我们打算在客栈静养几日,若是王爷时间紧,可以先启程不用等我们,要是耽误王爷行程,我们几个人的命恐怕都担当不起”傅宜宁朝岁寒弯腰行礼,抬头说完话,含笑看着岁寒一眼。
岁寒被这一笑吓得打了一个寒颤,这哪是在笑,这笑里明明藏着刀,也不知道真是笑里藏刀,还做贼心虚。
岁寒不敢再看傅小姐,低下头缩着脖子,这明明是在下逐客令。抱拳行完礼,灰溜溜提着长衫消失在门口。
“怎么样了,他们二人在房中干什么,这都快一个时辰了,那个不男女不女的小子在她房间里到底在干什么,你快把你看到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本王“。赵怀先坐着茶桌边,拿着酒杯喝了一口闷酒朝岁寒吼了过来。
“王爷,二人衣衫完整,那小子早就换下了进门时的缎子,穿了一件湖底绿的长衫,坐在铜镜前,傅小姐则坐在一边,二人不知道聊到什么事情,只听道傅小姐笑的花枝乱颤”岁寒低着头弯腰弓起身子毕恭毕敬的回答。
“笑的花、枝、乱、颤”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么?赵怀先捏着酒杯,黑着脸又憋着火给自己斟了满满的一杯酒。
嗯、、、小人、、、小人、只看到傅小姐在椅子上笑的满脸通红、、、不是花枝乱颤。岁寒嘭的一声直接跪在地上磕头,结结巴巴说着。
赵怀先头都没朝地下的人看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边的酒,还有么?
本王让你拿着金疮药过去,人家就没说一句谢谢?
说了,说了。人傅小姐收到金疮药感到意外,对王爷的善举表示感谢,岁寒举起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
“继续说啊”,椅子上的人不耐烦的左右摇了摇头,脖子发出几声咯噔咯噔的声音。
岁寒跪在地上死死地低着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烫烫的流,结结巴巴的说着,
“傅小姐说、、、他们要在客栈中静、、养时日,要是王爷上京、、急,若是王爷时间、、紧,可以先启程的不用、、、不用等傅小姐,要是耽误王爷行程、她的命恐怕都担、、担当不起。赵怀先正在猛灌自己酒,听岁寒说完,呛的咳了好几声,最后沉重的放下酒杯,从椅子上缓缓地站了起来,没站稳,又往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岁寒,我们打了人,又给人送药,你说说,这算什么事情,是你王爷做事尽善尽美,还是你王爷做事功亏一篑”?赵怀先端着酒杯,不紧不慢的说起来。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脚下的人踢了一脚。“你也别在本王这里号丧了,你出去,出、、去,就在外面盯着他们,看他们何时分开,,还有这小子和她到底什么关系,本王、、、本王今天就要知道,差事办好了,将功补过,差事办砸了,你小子也别慌,我给你记着,回了江州,我们再算账。
岁寒听声音突然落下,桌上又是啪的一声重响,抬头一看,王爷喝多了倒桌子上了,倏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乖乖地背着赵怀先上了床榻。
又打来水给自家主子洗了把脸,看着王爷这样灌自己酒,也怪可怜的,自己跟王爷这些年也没看王爷如此伤心过。
这些年王爷把自己当兄弟一样,这做哥哥的如此遭罪,自己怎么说也要帮自家兄弟一把。
只是岁寒摸了摸了脑袋,实在想不出王爷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的原因是什么,不就来了一个粉面书生么?两军都还没正式交战,王爷一哭二闹的,这是已经偃旗息鼓了么?
岁寒替自家主子拉上被子,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岁寒撇了撇嘴,摇了摇头,心里响起了声音,”也不知道这王爷受了什么刺激了,自个儿折磨自个儿,活受罪,至于么?
再说了,就算那小子明天被赶跑了,王爷也这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也太不划算了吧。岁寒又把房里打扫了一遍。
关上门,悄悄的潜入了客栈屋顶,小心翼翼的爬到了傅宜宁的房间顶上。
“嘿,这浑小子怎么还在这里啊,这都什么时辰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小子到底是心怀不轨啊,自己要是今夜不来边上看着,这癞蛤蟆果然就吃干抹尽天鹅肉了”。我呸,你一个大尾巴狼,岁寒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在手掌上,两手合十擦了擦,搬开刚刚移过的瓦,拿出飞镖,稳稳地射到了房中二人交谈的茶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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