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淼淼胳膊都被按住了,力气用不出来,掌柜命人将他轰出了客栈,岁寒又派人架起他,他两脚悬空被架起,眼睛被黑布蒙住。

孙淼淼发现不对劲立即声嘶力竭的高喊出:“救命啊”,“傅姐姐救我啊”、、、、。

岂料话音未落,他就被狠狠的扔到了客栈对面的马路上。

傅宜宁主仆赶过来时,只见孙淼淼像只蛤蟆一样趴在地上。

他一边摸着自己的屁股,一边从地上费力的爬了起来,披头散发,眼睛上还蒙着黑布,全身上下皆是是脚印,衣裳也被扯七零八乱,同刚才进来的粉面书生判若两人。

脚跟还没站稳,里面的人又扔出了他的包袱行囊,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自己的身上,孙淼淼踉跄了几下,差点又被自己绊倒。

他摘下眼前的黑布,哭红着双眼,举目四顾,一望无亲,此时此刻只剩下深深的无助与害怕,只得蹲下来嚎啕大哭,紧紧抱住着自己包袱,蹲在墙角哭的稀里哗啦,全然不顾自己是进京赶考的秀才天子门生。

路上看热闹的行人越来越多,一涌而上将孙淼淼围了起来,有的伸出食指着地上哭的人,讥笑了起来。

“堂堂男子汉竟然哭的像个女人一样。”

有的在可怜他,“这是受了什么罪,糟了什么难,怎么在路上哭的这么伤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讥笑同情之声像潮水一样围了过来,又像树上的麻雀在孙淼淼耳边开始叽叽喳喳,聒噪无比,让自己透不过气来。

傅宜宁主仆跑的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推开了看热闹的众人,主仆二人将孙淼淼从一群看客的“舞台”上解救了出来。

青衣从上到下拍打着孙淼淼身上的灰尘,傅宜宁伸出玉手,拿住怀里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孙淼淼满脸的污渍,还有眼角的泪水,柔声细语地安慰着他并轻拍其后背安抚他。

孙淼淼是孙老爷年过半百喜得的宝贝公子,更是孙家香火独苗,何曾吃过这么大的苦头。本来就羸弱的身子骨,这下一摔更是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傅宜宁见他情绪渐渐平静。

问道:“淼淼,你此番为何一人出发?你身边的小厮没有跟过来吗?

”你是可曾与人有过节?怎生被人从客栈里丢出来,还挨了拳脚,没事就好,万一有事,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孙老爷”.

“我离开觐州时听府中人说起你是病倒了,为何今日又在兖州与你重逢?”

“你休要瞒姐姐,一五一十说出来,不要让姐姐为你担心,我本就自顾不暇,不能连累你同我一起遭罪。”

孙淼淼被傅宜宁问的手忙脚乱,不置可否。心里想道: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特意来寻她的,怎能一五一十告诉她,万一她再写信回觐州,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

孙淼淼打定主意了,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好姐姐,我是此次进京赶考的秀才,你走后不久,我身体就慢慢康复了,这本就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偶感风寒而已。

春闱在即,等我赶到盛京在备考月余,便可参加殿试,要是得一功名,岂不是可以精忠报国。

家父一直不想让我为官,肯定不同意我上京赶考,好不容易说服母亲大人,取了些许盘缠,自己偷偷的溜了出来,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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