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白泽的药店没多远,阿克沙突然想起自己有给地狱之门留下了标记。

她猛地一个急刹车停下了脚步,转身朝距离她两三步远的银发男子,视线在他坚毅光洁的下颚线以下停留,眼神飘飘的扫过对方突出的喉结和被黑色制服包裹的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别扭的阿克沙撇开了眼,抿了抿唇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在感觉自己稍微正常了些的时候,才张开嘴语气生硬道:“喂,那个长毛。”

已经不想跟人争执称呼问题的斯库瓦罗,没好气道:“......干嘛。”

“你把手伸出来,把手套脱了,我带你瞬移过去更快。”

斯库瓦罗见识过她的瞬移,确实是很快也很方便,没有什么犹豫的用牙咬下手套伸出了他的右手。

和因为追寻极高的剑道而自废半臂装假肢的左手不一样,还完整的右手虽然有时候也会开开枪,但主要因为是用剑的关系,这只手上并没有硬茧,相反还因为时常用来给头发做保养护理的关系,这手比一般的男人的手还要光滑白嫩。

阿克沙看着面前伸出来骨节分明、比她还要好看漂亮的手,有些迟疑该不该把自己的爪子伸出去握住对方的手。

可带人瞬移的唯一条件就是必须和人肌肤接触,不然光抓着人的衣服的话,很容易就会发生事故,出现带衣服瞬移而人光秃秃留在原地的尴尬情况。

她横扫了斯库瓦罗的全身,一身材料防水防尘的黑色制服和一双黑色绑带长靴将他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除了一张需要呼吸和释放噪音的脸,以及这只因为需要才脱了手套的右手,斯库瓦罗浑身上下的衣着简直禁欲到连锁骨都不轻易露出来。

要是不碰手,碰脸好像更加奇怪吧......搞得像是登徒子轻薄良家妇女一样的错觉。

这边还在暗自纠结,伸手出去半天没见人有反应的斯库瓦罗不耐烦了,“喂!你在发什么呆,不是说赶时间带我瞬移吗?”说着,主动抓住她一只要伸不伸的爪子。

就在温暖的大掌包住她稍微有些冰凉的手掌的一瞬间,阿克沙的心脏又开始烦人了。

胸腔频率超快的撞击声萦绕耳旁,阿克沙感觉自己的脑袋突然变得晕乎乎的,差点就忘记了办正事,还好她的理智在斯库瓦罗越来越不善的眼神下恢复了清明。

不想落后人势的她反手用力捏住斯库瓦罗的手掌,感觉一只手捏不过来就把剩下的一只手也捏了上去,一脸我超凶的虚张声势仰头对他大声呵道:“死长毛,你太大力抓疼我啦!”

斯库瓦罗被捏疼了动了动手指没有甩开阿克沙的手,他嫌弃的嘁了声,不想跟幼稚的中二病浪费时间争辩,“要做就快点,是你说赶时间的。”

阿克沙也知道刻不容缓,所以她也没再多言,两只手抓住他就瞬移到了地狱之门。

地狱之门看守的牛头马面估计是得了阎魔王的吩咐吧,看到他们两个陌生鬼要出地狱之门回现世,还甜腻腻的朝他们比了个爱心告别。

......跟中国地府的庄重严肃比起来,日本的地狱还真是奇怪。

一个区区辅助官的话语权,居然比身为地狱主人的阎魔王话语权还要大。

不过,那个辅助官也确实是很强,这点,阿克沙不得不承认。

回到现世后,天还蒙蒙的,她握住脸色苍白的斯库瓦罗的手又一个瞬移回到了病房里。

几个小时不见,如隔三秋,阿克沙站病房里不由得发出了感叹。

“原来,我还真的是被人救了吗......”斯库瓦罗看到病床上那个被包成和木乃伊差不多的自己,神色有些复杂的低语道。

心绪万分的斯库瓦罗,在看到病床上他胸口上趴卧着的一只双尾黑猫时,突然变得不爽,“怎么有只野猫?”

阿克沙当然不可能跟他讲,那猫还是她啦,选择避而不答的她把纠结于这个问题的斯库瓦罗,直接拍回了他的肉身里。

“这样就两不相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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