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似被千万条毒蛇缠身,生生将他的灵体和身体剥落。999enxue

待眼前的人彻底蔫下,乔慕收回手中挥散的灵源,冷漠的叹了口气,须臾才施术将她从养生殿带来的那一丝属于玉面的灵识注入君天擎的身体里。

最后再以金光裹覆,并拿出忘忧泉的水喂玉面服下。

素手转动间,指尖源源不断的金色灵源注入了君天擎的天灵盖。

“从今往后,你将忘却前尘,余下终身与佛为伴,若此生修行得道,本王会给你一个重回玄界的机会”

“赐你法号忘尘”

待一切结束,躺在地上的君天擎、不对,从今往后该称他玉面。

玉面悠悠醒转,混浊的双眼逐渐变得清明,起身对着乔慕深深鞠了一躬:“忘尘谢大人恩赐”

乔慕转身:“千里之外,五灵山,是修心理佛之圣地,你即日便启程吧”

……

处置好玉面的事之后,她已经有些小疲惫了,素来独来独往的她,待她安排的人将玉面接走之后仍是忍不住腿软。

靠在天牢外的台阶上休息了小许。

“小王妃,可需要派人送您回去?”守牢的士兵担心的说。

乔慕摇了摇头,随手在地上揉了把雪握在手心,望着玉面离开的方向沉思良久,知道玉面和慕君年的故事以后,她其实挺心疼玉面的。

当然,也心疼慕君年。

玉面和慕君年都是有情的,只不过,一人生了情愫,而另一人,却只有亲情。

如慕君年所说,玉面应该是个天资不错的好少年,只是因为这扭曲的感情走了歪路。

在她看来,玉面的情感也算不得扭曲,同男女恋一样,顶多就是爱而不得罢了。

不管是慕君年心里不曾忘却的小弟也好,还是他曾欣赏过的少年,既然是他在乎的人,那么,她给人家一条生路也很应该。

只希望玉面经此一生佛礼的洗华,能真正的忘却过往,重新为人。

就是不知道这短短一生,够不够玉面领悟活着的真理。

待她回神,掌心白雪只剩细微残冰。

她突然有点理解祝言真了,凡人这一辈子,是真的不够长,短浅得就跟这转瞬即逝的雪花一样。

感受到腹中胎儿的踢动,她蓦的想到未来的某一天要离开自己的孩子、甚至更多的后代,这种感觉…也太没有安全感了。

近日积雪未停,她杵在牢前不久的功夫,天空又落下片片雪花。

雪势越发的大,茫茫雪海,她好似又回到了在冰川时那无聊无趣的日子。

有些惊悚的耸了下肩,乔慕加快了脚下步子。

长长的宫巷,她正走着,迎面一堆人走了过来,没等她多反应,便见一抹月影踏着流风的步伐朝她奔来,雪色、月色,她已分不清颜色,乔慕笑了,这个男人,是她心里最在意的绝色。

“慕慕,你怎的在这时候进宫来了?”他上前拥她入怀,为她拂去发丝上粘着的雪渍。

须臾又很自然的捧起她冻得冰凉的玉手吹了吹:“这么冷的天,出门也不知道带个手炉,冻着了怎么办?”

她笑着,尴尬的看了眼在他身后不远处假装立尸的官员们:“好了,你知道我没有这么娇弱的”

她刚说完,就不争气的咳了一声,嗓子隐隐的还有些干哑。

“瞧你…”慕君年不多说,也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抱起她便直径越过那些等待的官员,只留下一句:“下次再议”

待他们走远,身后那真是一片唏嘘:“这小王爷是不是也太宠着妻子了?”

“就是啊,身为男子,哪能放着朝政不议反而一心向妻呢?”

在一片唏嘘的反对声中,只有徐清和沈辉看着他二人的方向肯定的道了句:“小王妃她值得”

沈辉永远不会忘他被利用时,那个长相绝色的女子抱着孕体吐了一路,还强调自己只是胃不舒服。

为了保护小王爷,凭借一弱体,生生在短时间内撑起了不属于她的武学修为,顶住那道护军士安危的屏障,最后却落得昏迷好几月的下场,她做这么多,都只为了他们的小王爷。

那个女子不仅救过他的命,更在他被蒙蔽时想法设法说服他,将他拉回正道。沈辉很庆幸自己当初信了乔慕的话。

若早知天子是如此昏庸之人,他断不会被君天擎利用,不会让那个女子受这些莫名之苦。

“都散了吧,小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切记,往后关于小王爷和小王妃的一切,可切莫再在背后胡乱非议”沈辉叮嘱着这些品级比他低微的官员。

众官连连应是。

如今沈辉取代了李安的位置,为了奖励那一战的两位功臣,慕君年还特意设了同样一个位置给徐清。

他两管理权是平分的,位置也不分上下,都是镇国大将。

是以沈辉如今说话还是很有份量的,将领发了话,这些觉得慕君年宠妻太过的人也不敢再多嘴多舌了。

众官离开,沈辉的目光还落在远去的一白一红的两抹身影上,徐清叹了口气,拍了拍沈辉的肩头:“别看了,人已经走远了”

意识到自己失态,沈辉立马低下头,虽然当了将领,这性子,依旧是有些木纳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徐清笑道:“有也没用,那样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是咱们这等凡人肖想得起的”

沈辉:“是啊,那样的天作之合,让人肖想一下都觉得亵渎”

“所以…自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的定义,我对小王妃也只有感恩之心”

“只是他二人在一起的画面过于美好,让我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罢了”

沈辉目光磊落,没有蓄意,徐清倒是挺欣慰,看着宫门方向,附和了一句:“的确是很美好”

“所以沈老弟,这年关也过了,你是不是也该考虑娶妻的事了?”

沈辉瞬间红了脸:“我一鲁莽武夫,除了新晋的官职一无所有,家世背景皆一无是处,哪有女子看得上我”

徐清像是听了个笑话:“开什么玩笑,你如今可是堂堂一国大将,哪怕没有丰厚的家底,想嫁你的女子也是排长龙的好不好”

被揶揄了,沈辉也不示弱:“徐兄,别光顾着说我,你好像比我还年长一岁,如今可有中意的对象?”

两单身汪互不示弱的在此互相伤害,导火索早已回了战王府情浓意浓。

出尘轩,屋子里一直有备着暖炭,进了屋慕君年自然的替乔慕取下鲜红色的披风顺手挂在屏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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