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姬落一出卧房,便见渠清一个人静悄悄地站在那,神色寡淡清冷。

“你怎么在这?”

姬落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渠清居然没守在他哥哥身边,甚至他哥哥醒了她亦没第一时间赶来。

他好像不应该问“你怎么在这”,而应该问“你怎么才来”。

脑子转了好几圈,姬落压低了声音问:“阿清生哥哥的气了?”

“嗯!”渠清点点头,显然没多大交谈的欲望。

姬落明白,他下午把前因后果给阿清一讲,阿清那会面色便不好,只是他没想到阿清会气得这般厉害。

说来,他亦不是特别理解,为何阿清不怪他,却对他哥哥气得那么狠?

他对着渠清心里藏不住事,想到就直接问了出来:“阿清为何不怪我,却这般对哥哥?”

渠清瞥了他一眼,很淡定地陈述:“十个你都算计不过你哥哥,我怪你干嘛?”

“阿清!”

姬落不满地抗议,指渠清控诉:“不带这样的,我还是个病人!”

“所有我没说一百个啊!”心情不爽,渠清说出来的话气死人不偿命。

“阿清!你……咳咳……咳咳”

原本俩人说话均是故意压低声音,这会姬落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动静还挺大。

很自然地去替他顺气,渠清知道这会估计里面那人察觉到了,也懒得再遮掩。

姬落看出来了,渠清这是故意找茬的,停下来就逮着她道:“欺负我可以,只是哥哥这会身子状况并不大好,你别太过了!”

没好气地顺手用力拍了他后背一下,渠清不悦地质问:“怎么?这会就开始向着你哥哥了?”

“不是!”

被拍得有些岔气,姬落哭笑不得地道:“阿清这是要跟哥哥争风吃醋吗?”

看来阿清真的气得不轻,这种争风吃醋的话都说出来了。

“去你的吧!”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渠清侧身就往里走。

看渠清气呼呼的样子,姬落觉得特别可爱:真是极其难得看到阿清这般孩子气的一面啊!

渠清走进卧室时,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无波的神色。

见权海晏难受地靠在椅子上,也不走近,站在两米开外,淡漠疏离地开口:“不知摄政王急着寻朕有何要事?”

权海晏因她到来的欣喜迅速消融在这淡漠疏离的语气里,声音沙哑带着些许苦涩道:“清儿是要跟我划清界线吗?”

渠清闻言,多看了他几眼,忍着心疼,轻嘲带讽:“这话说得有趣!摄政王不顾自己性命的时候,不是早就将界线划得清清楚楚吗?”

而且是天人永隔,再无可能那种!

终是还顾着权海晏的身子,渠清没敢把话挑得那么明。

只是,光这话也够权海晏受的。他睁大眼睛,愣愣地望着渠清,眼底一片不可置信的茫然。

这样的指责虽残酷,但未尝不是事实。尽管一开始他确实觉得自己能承受得住,然而最后酿成的结果,倘若不是渠清,确实无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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