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最擅长什么吗?”
不等天辰回答,释的唇边轻轻的吐出残忍的字眼:
“刑讯逼供!”
尽管这些话天辰经常听到,可是这次从眼前这个异常残忍的笑容之中吐出来的字却令他浑身发寒。喉间的感觉越来越难受,抓住自己的脖子的仿佛不是一只手,而是刺穿自己咽喉的匕首,令人缓缓的逼近窒息却又清醒的明白自己还活着。天辰对上释冰冷的眼神,强硬着语调说道:
“你不要乱杀无辜!我真我不知道,我来这里只是想挽救我的弟弟赤焰玄霖!”
释手中慢慢加重力道,天辰此刻已经双脚慢慢离地,释冷眼看着天辰的辩解,冷冷的说道:
“那天,在铸剑堂不远的镇子中身着浅绿色襦裙的女子是你,对吧!”
虽然是用问的语气,可是从释的嘴里吐出来就已经变成了不可否认的肯定句了。天辰的脸色瞬间变了,双眸眯起,虽然现在在释的手中宛如砧板上的鱼肉,可并不代表他就要束手就擒。
这次,天辰没有再多说废话,而是问了一句:
“你又是谁?”
事情的变化真是令宁之崖惊讶不已,本来还想着怎么过去劝释放手大家好好商量着说话的,没想到释的眼力和记忆力简直是常人所不能比的,这样的两件事都让他联系到一块儿去了,而且居然还联系对了,换了是他,早就将之前偶遇的那女子忘到九霄云外了。
这次,宁之崖一不准备多伤脑筋去想想怎么劝释了,没那个必要,只要是释做的,一定都有他的理由。想了想,决定站在原地继续观看事情的发展近况。
天辰问出这句话,根本不需要释的任何回答,突然之间,他猛的低头一口狠狠咬掉自己的舌头,尽管一直防备着对方的袭击,但谁也想不到天辰居然来了这么一招自杀的方法,顿时满口的鲜血喷涌而出,宁之崖见状,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此人更是重要的线索,否则也不会被释那么一问就咬舌自尽,释松开掐在对方脖子处的手,任由宁之崖过来为他止血,越来越多的疑团涌上心头,此人连死都不怕的话,恐怕很难问出来什么,这是其一。其二,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他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人察觉他曾经去过铸剑堂,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令他如此的害怕?释好看的眉头此刻皱成一团,望着仍旧在四处逃散的虫蛇,释忽然之间有些烦躁。
就在此时,原本早已坍塌的殿宇忽然之间阴风四起,尘土飞扬,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从中艰难的想要爬了出来,整个地面都因为这种剧烈的震动颤抖不停,宁之崖一边替天辰止血一边警惕着前方的变化,突然,残垣断壁之下发出凄厉的嘶鸣声,声音响彻山谷,震的人双耳微麻,一只有着黑色巨大双翼的大鸟从废墟之中张扬着翅膀扑腾过来,巨大的黑影铺天盖地,巨鸟盘旋在半空之中,时不时的发出凄厉的嘶鸣,扑腾着巨大的翅膀卷起漫天的烟尘。巨鸟一直盯着地上的三人,宁之崖想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巨大的鸟兽,警惕的注意着上空的情况。
巨鸟在半空之中盘旋片刻,突然俯冲下来,巨大的翅膀立刻将地面扇起巨大的烟尘,目不视物,只听一声尖啸,巨大的爪子猛的抓向释,指甲锋利的宛如匕首,被巨风席卷,释后退几步站稳脚跟,双手结印,内息鼓动,真气由内而外在自身形成一道蓝色的结界,手腕翻转,手掌之中凝聚起巨大的力量,掌风凌厉,一道蓝色光芒携带掌风打向巨鸟的心口,眼看就要打中,不料巨鸟却突然扑向宁之崖,叼起一旁的天辰飞旋而起,不再恋战扑棱了几下巨大的翅膀飞了起来,飞过白云山渐进消失的不见踪影。
好半天,地面的尘土才缓缓尘埃落定,宁之崖伸手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尘土,也顺便帮仍然盯着巨鸟飞走的方向沉思的释拍了拍,好半天才开口说道:
“这螨医族可真是够奇特的啊,先是那些不同于外面物种的蛇虫蝎蚁的,然后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阿修罗,再不就是巨大的飞鸟,最重要的就是居然还有个变态男人居然穿女子的衣服,还有倾国倾城的背影。”
释依旧看着远方,双眉紧紧地皱着,薄薄的双唇紧紧地抿着,一言不发。
宁之崖走过去挥手在释的眼前晃了晃,说道:
“都已经飞远啦,现在螨医族唯一的活人又被巨鸟抓走,宫殿也毁了,这里除了我们两人空无一人,我们下一步准备干嘛去呢?”
释微微的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周围的动静,良久,才缓缓睁开双眼肯定的说道:
“除了你我,确实没有人还在此地!”
想了想,释又顺着蛇虫曾经爬行的路线慢慢的走着,仔细的查看着,宁之崖在一旁耐心的等待着,释来来去去的连着走了好几趟,似乎发现了点什么,他俯下身子,用手指微微捻起一点尘土放在眼前仔细的查看着,宁之崖看到释的举动也忍不住跟过去看,可是看来看去只是普通的泥土,没有任何的特别,只看了一会儿,宁之崖就忍不住仍旧全神贯注的释说道:
“释,这泥土中你到底看出来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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