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方的留行和细辛同时也有了行动,公孙沫把羊皮卷捏在手里,上前拦住了两人,说:“他们四个人的事情,各位还是静观其变吧。”

公孙沫和苏愿都是顶尖的高手,即使巫棠教这边的人数占优势,可是要从苏愿和公孙沫那里讨得好处,还是不容易的。

这边公孙沫等人在胶着,那边郁落白等四个人已经在混战中跃进了铜人阵中,霍无怀和云澈游走在郁落白和叶葬的招式之间劝阻,郁落白和叶葬手里的两把神兵却威力无穷,打斗间凌厉的剑气直接削断了几个铜人。

铜人的残肢断臂砸在阵法里,剑气的呼啸和沉重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在封闭的地宫里回旋往复。

“叶葬,你进陵寝不是为了打架吧?”公孙沫冲着剑气招招狠厉的叶葬大喊道。

叶葬一剑封住自己的前方,逼退了霍无怀,足尖点在一个铜人头上,飞快地看了公孙沫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这里有解开铜人阵开启机关的方法,你不想听吗?”公孙沫把手里的羊皮卷展开,高声道:“这是陵寝的布防图,上面记载了开启铜人阵到达冥域的方法。”

听到这里,叶葬显然已经无心恋战,她一个起落跃出铜人阵,掠过公孙沫身边的时候,一把夺去了那块羊皮卷。

公孙沫自然松手让叶葬得手,铜人阵那边,云澈使出拂柳扣夺下了郁落白手里的剑,郁落白眼神凄切地看了云澈一眼,转身走到了一边。

“你别这样……”云澈赶紧追上去,走了几步又回头把默渊剑扔给了霍无怀。

霍无怀接过默渊剑,默默地望着郁落白的背影,眼中写满了遗憾。

如果是云澈,那也未尝不可。

霍无怀痛心地想。

郁落白其实也不是生气,她就是突然间从叶葬口中确定了太多事情,控制不住自己,一番混战之后,其实她也冷静了下来。

她走到山壁旁靠着,望着铜人阵里被削去了一半的铜像发呆。

云澈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轻声说:“你别冲动,这里毕竟是陵寝,两把神兵在里面劈劈砍砍,一个不小心这里塌了怎么办,你难道忘了在南宫城地底了?我们能在险境死里逃生一次,可不代表我们能活无数次。”

郁落白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况且现在他们几个的身份已经明晰,云澈面对郁落白,自然而然带着敬重,毕竟不管怎么说,她是他的师姐。

“你放心,我不会轻易动手了。”郁落白叹了口气,语气缓和着。

云澈如临大赦,他就怕郁落白在知道一切之后不管不顾,好在现在看来,一切都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霍无怀就这么站在一边,看着云澈和郁落白在说话,时间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在他们还是年少的时候。

燚因为本性活泼,又比惑和阿叶更早进入巫棠教,自然和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七月关系亲密,他学习了手语,和七月在一起时两个人总是很开心。

而惑,他想接近七月,可是年少的他没有勇气,那是高高在上,武艺高强的师姐,而他只是个落魄之人。

时间和空间都已经转换,大家经历了许多,发生了诸多变化,可是少年心境却依旧存在,在彼此明晰了身份之后,霍无怀陡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了希望,可是无论是曾经的师姐还是如今的郁落白,都把他推得远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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