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葬完全没有否认,沉默便是承认一切。

“顾央烛从始至终都是你的人!是你把她派到我身边的!”郁落白眼睛渐渐发红,语气高昂了起来。

对于顾央烛,叶葬不否认,但是也没承认,低声说:“如果你觉得顾央烛是我派到你身边的奸细,那你出去之后,一剑杀了她就好了,但是你不怕错杀好人吗?你不怕她从始至终只是一个被我利用的无辜之人吗?”

“你的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郁落白手里的默渊剑冲着叶葬刺进了一寸,厉声说。

“反正我说的话,你们也都不会信,那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叶葬敛目看了快要凑到她胸口的默渊剑一眼,桀骜地说:“我就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难道就在南宫城地底?”

“是,我和云澈被水流冲进了南宫城地底的暗河里,我被地宫里的蚂蚁咬了一口,但是却什么事都没有。逃出生天之后,我的记忆开始慢慢复苏。我记起了你,云澈,还有霍无怀……”郁落白胸口如同扎着一根刺,接着说道:“我也知道了你在地宫里说的关于七月的事情全都是真假掺半,我知道你就是在骗霍无怀。”

“难怪你这么绝情地抹杀和霍无怀的一切,毅然决然地离开,原来是你记起了一切,你知道是霍无怀和我合谋算计你,你心灰意冷了?”事情已经揭露到这个地步,叶葬依旧气定神闲,甚至开始嘲笑起郁落白,“你是不是很伤心?比起你不是霍无怀心里念着的七月,恐怕你就是七月,而霍无怀从始至终对你都在算计,你才更难过吧?”

“你住口!”

“你住口!”

叶葬话音刚落,郁落白和霍无怀异口同声地高声开口。

霍无怀拖着蹒跚的步伐,走到了郁落白身边,眼中几乎透着卑微和凄楚,低声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汤药里被下毒的事情,我当初去求燚让我去给你送药,我只是想见见你,我真的不知道后来会演变成那样……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可是,这是我的真心话……”

郁落白侧过头,看向霍无怀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她几近绝望地笑了一下,笑容很淡,但是霍无怀却还是感受到了她的失望和不忍。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在误会,在疏远彼此,或许一切都是注定的,注定他们走到一起不会有好结果。

霍无怀,这个人如同郁落白生命中魔咒,她的喜怒哀乐,全都由他而起。

如果有得选,郁落白宁愿自己永远不要记起曾经。在天机阁逐鹿大会的时候,她就体会过这种滋味,如果她不知道一切,那么涵尘还是她最敬重的师父。

在南宫城地底也是如此,如果她没有记起自己就是七月,她也不会知道霍无怀曾经那么伤害过她。

所以有时候糊涂,真的挺好的。郁落白的一生似乎都在践行慧极必伤这个道理。

其实从南宫城出来之后,郁落白恢复了记忆,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是巫棠教的人,和花意之间曾经亲如母女。

她痛苦万分,即使和云澈关系已经亲密到生死与共,彼此慰藉,可是她还是没有勇气把自己痛苦的记忆告诉他。

直到她和师兄郁落瞳重逢,对于郁落白来说,郁落瞳是个知心的哥哥,是自己的亲人,她可以在他面前不用顾忌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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