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谢宁看着他,试图通过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出点端倪。
他身子往后一靠,语气中有淡淡的不耐:“还有别的事吗?”
谢宁压抑着心中一点烦躁,开始问些有的没的。
他们毕竟不是什么医生,现在的郭振表现出极好的心理素质。
简凝忽然站起来,表示想在房间里看看。郭振点点头,让她随意。
“哗啦。”交谈中,余光暼到了简凝。
只见她拉开窗户探头探脑,又蹲下来,对着墙角摸摸捏捏…
“谢先生,差不多可以了。”郭振轻轻捻灭烟头:“再聊下去,我跟妻子怎么谈的恋爱都得告诉你?”
“这就…”谢宁不甘心,想再深入讨论一下。
简凝过来扯他衣角,挤出个笑容:“郭先生打扰了,再会!哦对,留个联系方式吧,有问题随时找我们。”
“再…会。”简短的回应被淹没关门声中,独坐的郭振双目忽然翻起吊诡眼白。面颊下痉挛蠕动,在黑暗中缓缓拉扯出一个幅度夸张的笑脸。
出门走了几步,简凝抢在他之前开口:“我可能有点发现,等出去说。”
电梯刚下到底层,就传来“砰”地一声脆响,两人抬头望向客厅。
窝在轮椅上的老人郭明久梗起脖子,伸出打颤的手指,一下下戳着蹲在地上的司机老杨脑袋:
“蠢材,你能干点什么?是喂药还是想烫死我?!要是阿芳在…”
“郭先生,对不起。”司机嗫嚅着,脚下是满地玻璃碎片。
“好了好了。”潘云端着一杯水从厨房出来:“给你重新倒了,快吃药吧。别生气。”
看到远处的两人,她放下水杯快步过来:“怎么样两位?”
简凝摇摇头:“暂时看不出头绪,我们就先回去了。”
“还不拿拖把过来收拾!”身后的老人还在大声呵斥着司机。
看似行将就木的老人,竟有这么脾气火爆的一面。
这边的潘云满脸忧色:“不如你们今晚先在这住下,我担心阿振的情况随时可能有变化。”
简凝摇了下头,从客厅收回目光的谢宁忽然截口:“那就打扰了,郭振住的三楼有空房间吗?”
“有的,我带你们过去。”潘云点头。
进了电梯,谢宁想着刚才一幕,随口问:“这么大的房子,没有找个保姆吗?”
“有的,老郭提到的阿芳就是,最近有事回家了。”潘云笑了笑,不再吱声。
安排好住处,简凝关上门好奇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看出哪里不对劲?”
“你先说说,在郭振那里发现了什么?”谢宁往床上一倒。
“是有点,不太确定。”简凝坐到旁边,慢慢组织语言:
“他窗台上有些黑色的液体残留痕迹,痕迹有深有浅,不是一次留下的。我不太懂,有没有可能是风干的血迹?”
“有点怪,但也没法判断什么。可能郭振不小心割破了手,后面又割破了几次?”
简凝白了他一眼:“还有,他床周围地板上有种印迹我认识。是铺过地毯后又拿掉,没有清理干净才会留下。”
“为什么拿掉地毯?我忍不住想,会不会也沾上了血没法清理?那就很奇怪了吧…”
“嘘!”谢宁突然做出个噤声的手势。
简凝连珠炮似的小嘴停下来,看向他手指的方向。
门缝下透进一道拉长的光影,由远及近,静止不动。
外面有人偷听?
简凝蹭地想站起来,他赶紧一把拉住。
“讨论这些还早,我打电话讲一下情况,你先回去吧。”
嘴上正常说着话,他眼神不断示意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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