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啦,罗里吧嗦,有我在,他最多就是个断腿断胳膊,死不了。”

挂断电话,让另一边的人忍不住骂骂咧咧,江城境内可没有几个人敢嫌弃他,敢自动挂他电话。

念及许晶身后,名为学生的后台,要不是打不过,他才不会让她这么嚣张。

符起。

一张张事前准备的“白雷”悬浮于他四周,可让他害臊的是,竟没有想象中的袭击,怼了个寂寞。

“幻阵?”

陷入迷迭之景,严谨先是给自己加诸“千钧”符箓,以备特殊情况,回身摸了摸,感觉像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与外界类似,绿油油的青竹林,还有种植了其他树木,盛开的桃花,攀附的无名藤蔓,虬结不分彼此,开着黑色的小果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空间比外界要大,嫣然是绝佳的山景之色。

有种独特的美。

指尖向左,灵力残留在符箓之上,贴在一株青松,不细看,还不易察觉。

“没动,是这个幻阵不完全受对方控制,还是故意?”

略微猜测,严谨收敛身体气息,绕着林而行。

其中落下一张张符箓。

待回到初始的位置,他略微感知灵力与符箓的存在痕迹,确认是否存有变故。

目光坚定,身体处于半紧的状态,朝内潜行过去。

林中深处。

笔直的青竹,道道黄带缀着风铃,聚灵符箓,如编织的奇阵,阵阵灵力如薄雾倒灌。

竹下有一人被捆绑,道道斑驳绿的铁链拷在四肢,其皮肤如青竹皮,就是稍显粗老。

猛地抬头,铁链哗啦啦的响。

凶残的目光让其他两个被束缚在不远处竹前的庄稼汉悚然一抖,看着地上的骸骨,瑟瑟发抖。

“谢哥,谢哥,往日我可没有薄待你,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不能没有我,放过我,我不会说出去,一定……”

都快哭了。

这几天的惊吓,让他着实有些承受不住。

“我也是,我没得罪你,为何是我,放了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眯紧的眼眶,泪在眼角,有种自欺欺人的假象。

“哈哈,你们是没得罪我,但你们这些村老赖,要怪也怪你们自己,大恶没有,小恶不断,你不是喜欢打老婆。

你不是喜欢占人便宜。”

同是村里人,互相都是知根知底。

幸存两人低下头,可觉得罪不至死。

“是我的错,我保证改,去赔罪,去自首。”

“我也是。”

头如捣鼓,乱了分寸。

“晚了,就算我对不住你们了。”

嘴皮抽动,强忍着心中欲望的谢宏阗带有歉意的说。

之前的对话也是为了削减心中的愧疚感,但错已铸成,他没有选择。

“玛德,老子好言相劝,你这个狗杂种,人不人,妖不妖,赶紧放了我,你以为就能一直安生,就算我死了,他日你也要陪我……”

又是这眼神,杀人的前兆。

连续的无形折磨,致使两人的精神已临近界点。

心中的害怕已然破了心防,不顾其他,破口乱骂。

眼泪下流。

不知是悔恨,还是怨,不甘,有的是情绪郁结在心口,全部发泄出来。

“骂吧,尽情骂。”

铁链响,谢宏阗的手抬起,如绿光在汇聚,成云雾。

突突。

长竹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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