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再乱,与我无关,山河人间,有你就好。

“唐泯寞你个笨女人,为什么要将我一步步推进别人的床上,我明明心里只有你一个,装不别的女人半分。”

司马焕用纤长的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戏谑的勾了勾嘴角,轻抚她的肩膀。

“王上,我即使再爱你,也不能耽误圣朝的江山唐泯寞哀婉一笑,轻轻揉着小腹,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沦落成那样,她要给她的孩子最好的一切。

“娘娘,黔女医来了。”说椿领着一位身着素朴的白色长衫,衣裙又不似女子那般拘束,手提着秀蓝色药箱,冷着面的中年女子。

“问王后娘娘安。”黔女医麻利的福身请安,然后不等唐泯寞吩咐就握住她的手臂,将她的衣袖拂在上面,随即拿出一块丝帕盖上,伸出一只细手,那手就像鹰爪一样,干黄粗糙。

“黔女医,王后的胎相可还算安稳。”繁枝见她眉头紧蹙,心里的一根弦,紧紧的绷了起来。

片刻,黔女医松开了手,将唐泯寞的手放进被子里,动媚。

“国丧期间,你们打扮的花枝招展,成何体统!”唐泯寞严声呵斥,眼睛被两点艳红晃得刺痛。

“王后,是我让她们进来伺候的。”司马焕将她的手握住,放在心口,心跳动的厉害,抬眼看见他双颊绯红,定是喝了不少酒。

唐泯寞话尖一转,眼里的锋芒藏不住了。

“王上,安淮公主下葬,你不去送她最后一程,已经引起满朝悲愤,众人非议你薄凉,而你却在这把酒言欢,美人在怀。”

司马焕缓了缓,挑眉轻笑,带着几分蔑视,“我只有把自己灌醉了,才能饶恕自己,你懂什么?”

她是不懂,她从来都不用懂,她这一辈子就不想读懂他。

唐泯寞转身,拂拂衣袖,淡淡道,“我不想跟你吵,我来是有事情回禀。”

司马焕勾了勾嘴角,一脸的戾气,态度非常毛躁,“什么鸡毛蒜皮的事?”

唐泯寞没有必要再跟他解释,圣朝是他的,又不是她晴天了。

“我熬不过去了,我来陪你了女儿。”沋忆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对面有一块破碎的铜镜。

四分五裂的镜面,将她的脸分成无数片,她曾经也腮红如雪的少女,眉目清秀,灼灼有光,怎么成了现在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她的眼里布满血丝,清寒的眼神落在地上的瓦片上,她拾起碎片,拂拂上面积攒的灰尘,这成色怕是上好的白脂瓦玉,果然宫里的东西连废物也是好的。

沋忆茴将瓦片轻轻划过自己纤细的手臂,对准了最致命的地方,狠狠地下了一刀。

黑红色的血喷涌了出来,流在地面上,成为黑暗里最惹眼的颜色,格外妖异……

她将手伸到窗外,阳光缓缓撒在她的身上,乌黑的秀发上面带着一支藏蓝色的流苏簪花,温柔的披在胸前,遮挡住了她半个侧脸,很是神秘,远远看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夏风微暖,吹得人醉呼呼的,她本可以看着圣朝大乱,帝后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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