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梅坐在马车里,向西南方向而校

如今又是到了凤城主管辖的区域,不过这一条比她初来时的那一条稍微好一些,不会那么贫穷。

她和平川商量后,决定直接取道鄂州,就势必要行走这条路。

在冬日里赶路,可谓十分痛苦,骑在马浑身也会被吹个透心凉。

平川十分担心皛梅的身体,便没有选择骑马,而是驾车。

他怕皛梅吃不消,尤其是在见过她毒发样子后。

在离开京城前,陆哎独见了平川一面。

有些不能对皛梅讲的话,倒是可以对这位金鸮暗卫讲。

如今事态的发展,陆八已经无力挽回,便把心思放在了其他地方。

陆八向平川交代了皛梅体内的瘀毒是靠内功心法压制,平日里如果可以正常练习内功,便不用吃药。

所以在去西北魔教的路,皛梅本因中了魔教的毒导致到西北之前都不能运功,后面又因为刀伤而至出血,才引发了体内的瘀毒爆发。

平川认真听完陆澳讲解,接过了陆拜给他的药瓶。

还是那个没有任何花纹的白瓷瓶。

陆八对平川:这药我也给了妹一瓶,再给你一瓶。

平川看得出,陆八对皛梅之前把药都丢聊事,很是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他偷拿了皛梅瓶中的药丸,那皛梅在皇宫中都撑不过去。

平川在经意或是不经意间,已经救了皛梅好几次。

如今平川驾着马车,皛梅则坐在车里。

这次他们两个装成了要去鄂州探亲的少爷和厮。

当然,皛梅是少爷,外面驾车的是厮川。

“平川。”皛梅掀开车链,探出脑袋,“一会吃饭我来架马。”

平川嗯了一声,又道:“快进去,别喝风。”

皛梅便不客气的放下了帘子,翻开布兜,开始啃窝窝头。

这冰凉的窝窝头真是难吃,还拉嗓子。

皛梅就着咸菜,硬着头皮吃完了一个,又从车厢里探出头:“该你吃了。”

她爬出身子,坐着了平川身边。

平川将缰绳递给她,又把自己脖子的厚布裹在了她的脖子,还细心的把皛梅的脸挡了大部分。

看着她驾了一会,才不太放心的进了车里。

皛梅头戴了个发冠,用那根木赞插好,身穿着件厚实的棉服,脸和脖子围着厚布挡风。

看起来着实有些不伦不类。

这一路,平川对她很是照顾,她常常坐在车里,晚睡在床。

平川呢,每日驾车,还动不动就睡在地。

皛梅感觉她就是平川的累赘,也不知道那位皇帝陛下怎么想的,把自己派给了金鸮暗卫中最年轻得力、可以一人卧底魔教的平川。

自己这算不算毁人前程呢……

不一会平川便从车里钻了出来:“你进去吧。”

皛梅只得又把那厚布围脖摘了下来,也照猫画虎的给平川围了。

这次出门,平川还是易了容,这人不易容的话,是有些抢眼。

皛梅只是被平川画粗了眉毛,当时皛梅还照了一下镜子,觉得这眉毛一粗,整个人都直愣了!

憨厚的不得了!

也不知道平川是不是故意的……

就这样走了十多,已经进入了鄂州地界。

北风也没那么凛冽了,官道的人也比前面多了一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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