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纹心里一喜,但还是努力克制,“既然无事,那边退朝吧!宣大将军觐见”

霍啸看她脸色本来无光但却因为这件事而焕发光彩,心里突然一痛,有意为难说“臣还有事禀告”

流纹不耐烦的看他,她多想见安邑一面。

她仔细的翻阅了随身带来的古书,里面对于安邑的介绍恰恰符合两万年后自己的小跟班。

天知道,她有多想看看这个安邑是不是那个安邑。

细但还是不动声色说“摄政王请讲”

霍啸清清嗓子,“扶桑国北面靠近虚无海,常年洪灾,……”

他一直喋喋不休的讲着在流纹耳边就像是噪音,常年有灾,今年又没有,说这么多可有何用。

不仅是流纹不耐烦,站在朝堂上的诸位大臣也不耐烦了。

流纹最后一摆手,安邑还等着呢,抬头看他,见他的眼里有揶揄,心里莫名生气,故意一语双关“摄政王这些琐事不必在朝堂上说,夜里可以慢慢说”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人脸色各异,霍啸脸色更是难看。

夜里他可没见过几次流纹。

可流纹那里还有心思管他,朗声说“退朝”

众人如潮水褪去,霍啸故意走到最后一个,与即将进来的安邑擦肩而遇。

身量不如他,武功不如他,长相不如他,可为什么她还是喜欢一个不如他的人?

流纹眼睛死死的噙着他的身影,真的是安邑。

连长象也是一模一样。

感谢,祖奶奶!

“你回来了”

流纹从高高的座椅上跑下来,长长的朝服在她的身后张扬。

她瞧着熟悉的眉眼,觉得心里分外温暖。

安邑看见她还是像小孩子一样,但是有些事情终究还是变了,跪下来行礼“拜见东帝”

流纹停住就看着他,单膝跪地。

她也木木的俯下身子,和他平视。

这到底是不是安邑?

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灵魂啊!

安邑看见她眼里的泪水,忍不住伸出手想帮她擦掉,却被她一下子抱着“我想你”。

安邑的双手无处安放,最后还是抱住了她。

霍啸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手紧紧攥着,血一滴一滴落下,他现在是不是被带了绿帽子,自己是不是应该将他们分开?

他苦笑着摇摇头,原来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一个啊!

他离开,心被伤的千疮百孔。

东流纹,从今天开始我要忘了你,忘了曾经一切的美好,那些你不经意给的,我却深深镌刻的。

流纹抚摸着安邑的脸,心疼极了,说“边境很苦吧,你都瘦了”

安邑笑,看着她眼里的心疼对她的感情似乎也苏醒过来“我才去了不到五十年,哪里就瘦了?”

流纹拉着他坐到内殿,两个人坐在一侧,流纹习惯性的依着他的肩膀说“那你给我讲讲塞外吧,我打小就想去看看”

“塞外的天很蓝,云很轻,风很强,那里有大片大片荒凉的戈壁,黄沙漫漫……”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风吹过风铃的声音,清清脆脆的。

安邑看着沉溺于自己的言语中的流纹,不自觉习惯性的摸她的脑袋问“你呢?当东帝怎么样?”

然后,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突兀,她与他现在的关系似乎不能够再做这么亲密的动作了。

小时候他们日日呆在一起学习,自从她登基以后,虽然有名无实,但是却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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